但这也怪不得钟邪,毕竟彻底弄明白勾玉上色的办法是至关重要的。
无论是回溯,还是续命,亦或是领悟戏法秘术,这都是钟邪在长洛界生存下去的关键因素。
这两日看似不久,但实则一直有座巨大的大山压在钟邪心头,他的脑压和心里负担无时无刻不在递增。
现在终于卸下些许包袱,心中《殺》的影响下,难以控制的癫笑。
当然癫喜之外,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活下去,他要捕猎,捕猎所有诡祟,收割它们的绝望!
“小兄台,多谢你出手相助,为清水町除了大害啊!”
丁罗山上前,恭敬抱拳,丝毫没有因为钟邪年纪尚小就怠慢。
“大叔,我家主子有些乏了。”
钟邪并未回应,而是白秋回答。
此时一看,刚刚还在癫笑的钟邪已经躺在白秋胸前睡着了。
持续几日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瞬间就疲乏难耐。
“哦...小姑娘,那也谢谢你啊。”丁罗山也对着白秋拱手。
关于白秋将钟邪称为主子这件事,他倒也不咋意外。
权当钟邪是哪家权贵的公子,随身带着死士丫鬟,倒也合理。
“大哥!大伯!”
远处的丁七跑来,看向钟邪和丁罗山的伤势。
钟邪还好,杀意已经在修复浑身的创伤,肉眼可见的在恢复。
而丁罗山的大伯就不同了,请了祖师爷,又受了重伤。
现在全身干瘪萎缩,只能在几位好手的搀扶下行走。
“七子。”
可一声过后,丁罗山还是拥丁七入怀。
丁七随即大哭着像个傻子。
毕竟只是半大小子,虽从乌祟山到清水町就隔了一道九派江,可这一路都是九死一生,家门口还遇到剃头熊。
现在能活着见到亲人,丁七也是绷不住了。
“丁七、小姑娘...你,你们是从乌祟山逃出来的吗?”
远处拢来一个老太和几个年轻人,是刚刚被卢管电断手臂的老太。
她身子飘飘荡荡,随时撑不住就要摔倒,但还是在一名年轻人的搀扶下,颤抖着问向丁七和白秋。
“...”
白秋沉默,丁七不知如何应答,大抵能猜到老太想问什么。
“徐老太,您手臂怎么回事?”
一位丁家馆武者见老太手臂断了,皱眉就是焦急询问。
“无事...无事...丁七啊、小姑娘,你们逃出来的时候见到过我的...孙子徐小宝吗?”徐老太摇头,不想回答武者,只是一个劲的追问丁七和白秋。
“就是卢管那伙人干的!他为了关城门,竟然不惜用戏法电焦了徐老太手臂!然后生生扯下!”
那位搀扶徐老太的年轻人实在忍不住,咬牙对着众人说出实情!
“狗畜生卢管!我这就找他算账!”丁罗山一听真相,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也不顾身上伤势,起身就往城门走!
“丁罗山!莫去!莫去!”可丁罗山刚抬脚,徐老太就拉住他手臂,“我现在不想再惹其他的麻烦,也惹不起,我...我只想知道,我孙子...还回不回的来?”
来字落地,徐老太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乌蒙的眼睛看向丁七和白秋,带着最后的期望。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丁七与白秋。
可丁七还是抹着眼泪,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
终是白秋开了口,看着徐老太,指向乌祟山。
“他会回来的,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