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卫军笑了笑,这个老蒋,让他说什么好。
搞学术的心气是一点没有,要说人情世故捞项目经费,那他都自愧不如。
怪不得最近老跟他提黄文新如何如何。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罢了,蒋伯明虽然好交游,但是不会害小黄。
让黄文新先去闯吧,什么时候他能独当一面,靠自己申请下来经营许可证。
有了自己的工厂和铺面,才能接他们的外包项目,嵌瓷的事也好再议。
如果现在直接去对接工厂,作为中间人的黄文新肯定被踢出去。
反而便宜了蒋伯明,让他以为走通了自己的门路。
给国家解决了最头疼的经费问题,这个正高是不得不给了。
恐怕到时带来的麻烦,比眼前能解决的问题还多。
“小郑,把我包拿来。”
他的一篇论文奖金刚下来,牛皮纸信封装着,里面是两千块钱。
“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倒是不担心你吃亏。”
“估计现在让你改行也难,这钱你拿着,做金银玉石的生意压本钱。”
“好好干,没事多给你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
“茵茵跟我说,等忙过了亚运会,想跟你回沈北,到时我帮你们订票。”
“唉,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现在骄纵的不得了,但愿别给黄大哥添麻烦。”
“还有,我刚才在楼上听茵茵说,你和沈志平之间有点不愉快?”
这丫头嘴倒是挺快。
荣顺斋出来,他就把沈志平家里情况和为人给她说了几句,本意是让她离那人远点。
福牙仔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上次一面之缘,那个人对他的敌意不是作假。
这点分辨力黄文新还是有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是不惊动孟卫军,他也有的是办法趋利避害。
不过现在放着这么大的领导问起,不抓住机会上眼药,那算是白活了。
“上周蒋教授带我去大学找您的时候,有个叫沈志平的说是您的学生?”
“我看他对茵茵举止有些轻浮。”
孟卫军两口子都皱了眉。
“茵茵跟我说了几句话,就打了个招呼,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那会蒋教授就在旁边,他也看到了。”
“而且他家里是不是很有背景啊。”
“我最近不是跑市场搞嵌瓷首饰的调研吗,有人跟我说这个沈志平想要我混不下去,准备搞我……”
孟卫军拍在红木沙发扶手上,啪的一声。
“反了他了!”
黄文新装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当时还以为茵茵和沈同学确立恋爱关系了呢,谁知刚才路上茵茵一口否认说没有。”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要不您帮我解释解释?”
“唉,我爸是老风湿,年纪越大越严重。”
“这次出来做买卖,也是想给他们二老改善一下养老条件。”
“您说,他要是雇人砸我的摊子,或者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爸妈还不得跟着急死。”
看孟叔的国字脸黑的滴水就知道,沈志平没好果子吃咯。
就算父女关系再不和睦,孟茵茵也是孟卫军唯一的孩子,而且又漂亮成绩又出色。
当爹的听到闺女被牲口视为私人所有物一样惦记,还对从小看大的孩子狗叫,能不动气?
“老王,老王!”
司机王友德正在厨房吃员工餐,听到后赶紧抹抹嘴出来叫了声“到!”
“不等茵茵回来了,你现在就送文新回去。”
“文新,你不用害怕,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这事孟叔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