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还是要准备准备的,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主要是想让主院的人比她急一下,这一耽搁就是三天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陈氏的大丫鬟战战兢兢的过来问萱画什么时候动身,还需要什么。
萱画借机会多要了五百两银子,这是她在府里两年的生活费,她从进府就没拿过生活费,第一是她有钱,不屑于要,第二,府里也没张罗过给她,现在不一样了,新萱画可不是善茬,该是她的她都要,哪怕用不到也要放在自己手里。
又要了两辆马车,第二天早上让人把东西搬上车,她抱着清儿还有牡丹坐上了马车,梅花不坐车,她要自己走,萱画就让她赶后面的马车,她狠狠的看了一眼萱画,扭头去了后面,透过车缝隙,萱画看到她坐在马车一边,另一边是青松赶车,后面的车没有棚子,只装货物。
青松,团子的暗卫,这也是萱画第一次看见他,人家很神秘,一个月过去了根本就不给认识的机会,要不是让梅花赶车,他应该也不会出现。长得还是不错的,一表人才,唉!暗卫都是这么帅的吗?
萱画用小缝隙看,不时咂吧一下嘴。
“妈妈!”
这个魔性的声音让萱画一个激灵。
“嘎哈?”
“妈妈,你在看啥?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女孩子要温柔点说话,什么叫干啥,要说,妈妈,你在干什么?口水要流出来了。来重说一次。”
“哦!妈妈,你在干什么呀?口水都流到我脚上了。”
“嗯?哪里流到脚上了?你这个小人精,是不是你妈妈三天没有打你啦?”
“嗯嗯,我妈妈醒来就没有打过我呢。”
“妈妈以前打过你吗?”
“嗯,娘以前心情不好就会打我。”说完就委屈的低下了下头。
萱画被她的神情刺激的心肝肉都疼,赶紧又亲亲脸蛋,额头,小鼻子,说以后妈妈都不打你。
“嗯嗯,不打团子,糯米好高兴。”
“这……你到底叫啥?”
“我叫清儿,是你的小团子,小糯米。”
“哈哈哈,对,你是妈妈的小团子,小糯米,小心肝。”
“又小心肝了,妈妈我到底是啥,哦,到底我是个什么?”
“你啥也不是,你就是你快乐的小挽清。”
“嗯,那你也是我的大团子,大糯米,大心肝。”
车里的欢声笑语传到后面的马车上,两人对视一下,默默的分开眼神,嘴角也微微的上扬。
这样的嘻哈舞,这样的状态谁不喜欢呢?能活在光明里谁还会到黑暗中呢。
轱辘轱辘的马车带着她们奔向目的地。
半个时辰,庄子就在眼前了,庄子的后面是大山,前面是田地,此时庄稼刚刚长起来,清新的泥土味,伴着夏日的微风,别提有多惬意了。这真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啊!
母女俩钻出车棚欣赏着路边的景色,有农民赶着牛车从身边路过,牛粪的味道刺激着鼻子,小糯米一下子捂住了鼻子,逗的大人们哈哈大笑。
马车停在一个比较宽敞的门前,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显然是来接她们的,娘俩下了马车,两人赶紧走上来。
局促不安的说:“夫人,小姐好,你们辛苦了!”
“我们挺好的!你们比我们辛苦。”萱画实话实说的回道。
她刚说完,俩人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小的,不辛苦,一点不辛苦。”
这下给萱画整不会了。
牡丹看了看说:“夫人没罚你们,你们该干啥干啥去!以前怎么干,以后还怎么干,若有不对的地方,夫人会说的,不用害怕,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不用紧张,去叫几个人把东西给我们搬进去,让几个老妈子整理一下卧室后你们就该忙啥忙啥去吧!”
俩人赶紧站起来答应一声就去做事了,萱画是一声不敢说了,这动不动就跪怪吓人的,姑且先当哑巴吧!等适应了,再说。
整休了一天,萱画开始为接下来的生活做安排。
首先她让梅花告诉青松去马市买两匹马,要一成马一小马,不怕钱贵,要是汗血宝马就更好了。
听的梅花是一踉跄,还汗血宝马,这年头打仗都没什么马,他们做奴才的上哪去弄马。
还真别说,青松是有本事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还真弄回来一只小的汗血马,刚刚几个月的小母马,还有一匹是全身白色的成年马,一看也是个优良品种。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上午萱画带娃学习,下午出门溜马,母女俩都骑小白,小汗被梅花一起牵着,小团子天天给小汗梳毛喂草,她们那感情与日俱增,恨不得睡在一起,气坏了萱画。
所以某一日,她让梅花把青松叫了过来,让他去后山里抓老虎,狐狸,或狼崽子,鸟蛋,管他什么的,弄回来让团子养着玩。
青松去了半天,回来带回来一个蛋,不知道是什么蛋,萱画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白了一眼青松后,她把蛋用棉被包好,放在有阳光的地方,还好这里是四季如春,温度差异不大,没准还真能孵化出什么呢。
被青松坑后,萱画决定和小团子开始习武,等她学有所成,一定弄个狼崽子回来。
然后她娘俩就闻鸡起武,开始小团子不愿意,后来,萱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她,让她学会武功保护妈妈,结果是,萱画天天早上被小团子扣醒,站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两个月后,将军府来人了说想看看萱画写的德道经,萱画立马蒙圈了,她还没写好不好,刚开始还教小团子练字,后来才发现她们的字,还有拼音和她学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那些像蝌蚪的拼音她一个不认识,根本没法子教,后来习武累的怀疑人生了,哪有时间写字,早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她羞涩的对来人说:“大哥,这,我实在是太笨了,没会几个字,根本没画出来一章,您让老爷在等一个月,我一定努力学着写出来。”听她叫他大哥,吓的来人赶紧一溜烟的跑了。他相信这个二夫人肯定是被鬼缠住了,不然怎么叫他大哥。
看着他疯了一样跑了,萱画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屋里后,她让牡丹进城里请了个教学先生,给的价钱颇高,就是得住庄子,然后会教很多人。
萱画腾出一个门口的院子,里面挂了一个木头板子当黑板,下面摆上几排凳子,通知庄子上的佃户,每天早上,晚上,都会有先生讲学,自由听课,不论男女老少,谁爱来就来,夫子讲学后的时间也可以来,愿意来说书的,唱曲的都可以。
刚开始来上课的人很少,萱画打扮成府里的小厮,挽清打扮成男童,每天都特意抹的埋汰吧台的,和庄子上的孩子一样,一周时间就她俩听课,后来萱画让牡丹也去听,然后梅花好奇也来了,梅花看到夫子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后也乖乖的坐后排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