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画拉着挽清的手跟在后面,看着曾经原主的男人,心情说不出的落寞。
谁让她遇人不淑呢!更何况这个时代本身就养不出几个痴男来,想她二十二世纪了都有一堆渣男,何况现在。
许是她自己腹诽,那原主也是看清了陈嘉的为人,觉得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轻飘飘的离开了。
萱画就感觉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感觉现在有一头牛她都能打的过。
她知道她走了,彻底的把身体让给了她。
“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一定会把挽清带好,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萱画心里默默想着。
透过前面有些落魄男人的背影,看到东方圆月明亮,天空无云,清澈如洗,就像她的心境,干净,空灵。
离主院越近,喧哗的声音越大,大多是笑闹的声音,从外面看就是一和谐的大家庭。
当他们一行进入室内时,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母女二人身上。
母亲面容憔悴,柔弱,孩子漂亮,机灵,除了穿着都是有些老旧,土气外,母女俩明显的区别。
就好像,母亲的生气都被孩子吸走了似的。
老将军从他们进屋就打量着二人。
萱画拉着挽清的手走到将军面前。
“儿媳给公公,婆婆请安!”
“孙女给祖父,祖母请安!”
“嗯,都起来吧!”
“这些年在庄子上可还顺意?”
“托公公,婆婆的福,我们过的还好。”
“好!那就行。只是,明天去狩猎,你们可不能穿成这样。”
“儿媳知道,我昨天在庄子上让人做了两套狩猎装。”
“庄子上能会做啥狩猎装,老大媳妇,你有准备她们的衣服吗?”
“回公公,这几年未见,我们也不知道她们的身量尺寸,就没定。”
“几年?每年不是应该都有送衣服去庄子吗?”
“公公,大嫂事忙,许是忘了,我们有衣服穿就行了。”
“所以,你是说你根本没有新衣服穿?”
萱画紧张的用手使劲扭着衣服,脸憋的通红,没说话。
老将军看到这,什么都明白了,抬头生气的对大儿媳说:“明天下午之前,给她们买身狩猎装,在每人添两套衣服,以后每季度都要做两套衣服给她们。”
“是!”
“你去那边坐下吧!挽清过来在我这。”老将军向挽清招了招手。
挽清抬头看了看妈妈。
“去吧!妈妈上那边。”萱画向挽清挤了挤眼睛。
挽清小跑的来的老将军身边,:“祖父好,祖父可以吃饭了吗?清儿好饿,这饭菜看着好好吃啊!”
“开饭,来,在祖父身边坐着,祖父给你夹红烧肉。”
“哇哦!红烧肉啊!嗯嗯,好吃好吃。”
“这个是桂鱼。”
“真香”
“清儿,你平时在庄子里吃什么呀?”祖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口问她。
“在庄子里这个时间我们都睡觉啦,都舍不得点油灯的,我刚才进来看见那个又圆又亮的东西挺好,我想回去让他们也买个就不用点油灯费钱了。”
“那晚上你们不吃饭吗?”祖母继续问。
“吃啊!就各种青菜,馍馍,吃完就睡觉,第二天早上天微亮就起来下地干活,太阳升起来在回家吃饭,当然那是那些农户,我就睡到自然醒。”
“我刚回来时看到这院子好美,好漂亮,我太喜欢了,祖父,我可不可以回来住啊?庄子虽然也好,但是没这漂亮啊!刚才我都睡觉了,那被子好软和,比我那好多了。”
“你想回来啊!是你娘让你说的吗?”祖母立刻提高警惕问道。
“我娘啊!她是也喜欢这的吧!不过她没说过要回来。”挽清思考了一下回答,但嘴还是没闲着,一边吃一边说,就这样也没口痴。
“那你回来你娘呢?”
“当然一起回来了啊!”挽清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她晚上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吗?”将军小心翼翼的问。
“不正常,没有啊!顶多有时候可能会梦游一下,但也没出过什么事情哒。”
“梦游?”
“嗯,我有一次尿急憋醒了,看到娘亲在屋里四处走,我就拉她,她就激灵一下子,说是梦游了,然后带我尿尿,也没啥事。”
“还想吃什么,祖父给你夹。”
“我都想吃,太好吃了,可是我的肚子装不下了呢!咋办呢!”挽清撅着嘴很伤心的说。
“那下顿在吃,明天还给你做这些你爱吃的。”
“真的吗?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嗯,这个,容我问问你娘亲后,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回来。”
“真的吗?太好了,祖父你真好,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们了,他们都是骗人的,我就知道祖父会喜欢我的,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不要我呢!”
“额,对”
一顿饭在边吃边打听庄子情况中结束了。
另一边,萱画坐在了陈嘉身边,也开始大吃起来,别人说啥她都嗯嗯的回应,就是啥也不说,直到吃光了红烧肉,吃光的桂鱼,吃光了……。
众人看她像好几年没吃过饭似的,目瞪口呆。
吃完饭,萱画起身去找小团子,准备回小筑。
“萱画啊!清儿说想回来住,你怎么想的?”老将军军一句问话,让本来还有些声音的屋子里落针可闻。
“我也想回来,回家吃饭就是香,在庄子上都不敢吃肉。都得偷偷吃”
“为什么?”
“那个阎王爷不喜欢肉味,她闻到肉味就多罚我抄经,这几年都要把我折磨死了。”
“他怎么还来呢?”
“嗯,她说,挽清一天不成年,他都得来,除非我死了,他就来不了了,可是他也不让我死啊!这不我就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没别的办法吗?”
“他还说,其实清儿至近的亲人,他都可以找的,这几年他也摸清情况了,只要离清儿近的亲人,都可以帮他抄经,我这回回来,也想问问公公,我是不是可以回来,您们帮我分担些,我好想吃肉的,或许这样我还能在多活几年。”
“阎王长什么样子?”“这个我也记不清,只知道他每次走了,我醒了都是一身汗。公公您能可怜可怜我吗?”萱画一边说一边痛哭起来。
“这样啊!等狩猎回来再商量这事吧!你带清儿先回去睡觉吧!”
“是,”萱画一边抹泪,一边拉着挽清,慢吞吞的往外走。
“老爷,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听着怪吓人的,又觉得有点假啊!”
“那你觉得呢,这几年那德道经确实很有道理,皇上也很看重,她是不可能写出这些东西的。”
“那是真的?那太吓人了,按理说,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庄子上,她应该是真的想回来吧!可是回来的话,府里会不会乱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