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王格林一天不死。”
“紫荆花永不凋零。”
几乎是随着银雏龙的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柴桑莫比城外上空的回音消散。
被这番莫名令人回味的语调意境硬控了半秒的城邦居民们,这才终于恢复了生动。
只是绝大多数人还有些疑惑:
“这是哪位吟游诗人又有新的杰作了吗?”
也有些怀春的少女开始憧憬那位诗人的样貌来:“那声音可真有磁性,样子也一定很俊。”
可这种和谐的氛围,仅仅持续了半秒。
伴随着一名市场买菜的老太被疾驰的佣兵撞飞出去,就被集市中大爷大妈的求救惊呼声所打破。
“糟了!还不快追!”撞倒人的佣兵完全顾不上被撞者的伤情,拽着另一名正在假装吃饭的瘦个子就朝着城门外追。
那瘦子手里还端着碗红汤面呢,这么颠簸居然都没洒出来:“这么着急?难道那黄金娘身边的那条龙提前发现我们了?”
“不一定是发现了我们,但绝对是哪个同行犯蠢了!真他妈晦气。”
一瞅见被自己提溜在手里的家伙还搁在嗦面条呢,顿时更加来气:
“你还吃个屁的面!再晚点我们连口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这俩佣兵刚出城门,果然,就看到一帮城卫兵早就被人给敲晕了,倒了一地。
那条带着银雏龙的黄金娘,更是早就跑的没影了。
就连脚印,似乎都被某种魔法给抹掉了。
又或者更准确的说,城门口的那块秃地上,三个方向都有龙脚印!
刚准备随便找个方向碰运气呢,待看到城门口外,那名已经换上一身打了补丁的法袍,正倚着棵枫树下摆摊给人占卜的吟游诗人,眼前当即一亮。
手指一弹,一枚银纳尔,就清脆的落进了诗人摊前的饭钵里,问题也言简意赅:
“人呢?”
就见诗人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施主恐怕还得再多布施点,才够这‘占卜咨询费’。
“他妈的,你们这帮狗屎诗人真是钻钱眼子里去了。”
但明显也知道一枚银币和一个‘行走的一万金塔兰’价值孰胜。
当即又砸了一枚银纳尔下去:
“快说,人朝哪个方向跑了?”
哪知拿到了钱的吟游诗人,依旧不急不缓,从兜里掏出一副连牌都没洗好的扑克,就打算拿来当塔罗牌使。
“......”眼瞅着这架势,还真打算给他当场占卜一番,大个儿佣兵当场就火大了。
一把拽住诗人的衣领,恼羞成怒,唾沫横飞:
“你特么穿上一身占卜师的衣服,还真当自己是惹不起的法爷啦?
老子他妈先前在酒馆那儿会,还看到你跟这狗托儿在那弹琴要饭呢!
再你妈给我磨叽,小心老子打碎你这一口好牙!”
这话一出,面前两货当场就不乐意了。
一旁抱剑而立的狼人剑客抬了抬那缺了角的斗笠,露出自己一对哈士奇似的犀利眼眸。
当场就让那瘦子佣兵吓得把面碗给扔了,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
衣领被拽的一摇一晃的诗人,则是抹了把脸上的口水,似乎实在是不屑与如此粗鄙武夫较真:
“别当诗人就不能占卜啊,好歹咱当年从学院毕业前,也是考过正规占卜师考核......”
眼瞅着对方真快被惹急眼了,一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落了下来:
“喏!”
一张黑色卡牌挡在了拳头前。
“......这是什么意思?”佣兵看着面前扭扭曲曲画着一个王字的小丑卡牌。
总感觉这叼毛诗人,在他妈在嘲讽自己。
“你要的,磁力法材研磨,大师级符文撰写,自动精准导航,让使用者哪怕眼瞎也绝对不会跟丢,才收你两枚银纳尔,这算是便宜你了吧。”
佣兵听着这又是磁力,又是符文,又是不会跟丢云云的重重描述,这才恍然,这玩意儿的用途大抵跟指北针似的,只不过是拿来指人的。
满心以为这诗人八成是在那名黄金娘路过时在其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亦或是这东西专门针对金属龙有什么特殊吸引力。
这才终于为自己急智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