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的整个身体连同那青石像是被院墙吞噬一般。
不见了!
詹姑婆此时就听见魏府内有人喊道:
“啊,不好,他能穿墙,他穿墙进来了!”
寂静的魏府顿时喧哗起来,像是一滴水溅落在油锅里一般。
有叫咒骂声,有喊杀声。
但詹姑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他在那,快追。”,“他在那,追。”声音由近及远,詹姑婆估计那黄脸汉子走路的速度极快。
片刻后,魏府的内院也热闹起来。
只是在远处的众人只能隐约的听到声音,也不知道啥情况。众人能根据亮光的密集度判断汉子的路径。
。。。。。。。。
“哈哈。姑爷家大伯也真够坏的。哪有笨蛋绑个男人会藏在自家内院的。岂不是把自家的清白和脸面抹黑吗?可他偏偏净往那走。”詹姑婆打趣。
“姥,魏家府邸那么大,我大伯是不知哪是哪。他当然只好瞎闯一通。再者说内院为什么不能乱闯?”
陆舒羽赶紧替英雄大伯辩解,同时他确实也不知道为啥内宅不能乱闯。
“大家族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住在内院内,她们轻易是不能随便让人瞧到。”詹姑婆解释。
“看了也不会掉一块肉。”陆舒羽反驳。
旋即。
“哦,哦。我明白了。万一她们在嘘嘘。大伯刚好闯进来这就不好了。”
陆舒羽恍然大悟。
有次他去娘屋,却被娘推出来,原来是姥在坐恭桶。陆舒羽对此印象极深。
“咳咳。。。大概吧。哎呀!七少爷你不要打岔。”詹姑婆老脸有些烫。
“嗯,嗯,不要啦,人家在嘘嘘。”陆舒羽嗲声嗲气的学着小媳妇,小手夸张的翘起兰花指。
“哈哈。这个调皮少爷啊。”詹姑笑骂。
“嗯。嗯。你坏死啦,老身在换衣服。”陆舒羽又假装娇羞的学着詹姑婆平常声调。
“不讲了,不讲了。羽少爷这是在恶心老奴!”詹姑婆抗议,举步欲往厨房。
“别,姥。羽儿要乖了。您继续呀。”陆舒羽赶紧举手投降,瞬间变成乖乖的小宝宝。
好吧,詹姑婆没了脾气。
“那魏疯子也急了。大喊!‘老子绑的那厮不在内院,在东厢房。挨千刀的,你就不要再往那里闯了,再往里走是我妈的卧室。’”
“那人又问,‘那东厢房怎么走啊’。哈哈。。。笑死老奴啦!也不知当时的魏楞子是怎么想的,明明是他把人藏起来了,现在却不得不出来指路。一边刀剑相迎,一边还求着你要左拐。哈哈。。。”詹姑婆抹去笑出的泪花。
对面也在咯咯笑的陆舒羽说。
“姥,这大概就是嘴上骂着最凶的话,行的却是最怂的事。”
“后面的这些故事都是我后来听人说的。也不是我亲眼看到的,真不真实我就不知道了。”詹姑婆解释。
“说是你大伯进府后,就有很多的高手去拦阻他。传言当他们靠近你的大伯时,踩到的地会突然就变成泥潭,脚脖子都会陷进去。整个地板都变得稀软,拔也拔不起来。”
“而且越挣扎陷的越深。不管是夯实泥地还是汉白玉砖,都成了软泥地。要待你大伯离开三四米后,地面才复原如初。那些陷进去的高手用兵器砸开地砖才能得到解脱。”
“远攻又被你大伯翻飞的青石拦下,近战又身陷地下。后来魏疯子实在阻挡不了,开始请救兵。”詹姑婆继续说。
“我知道,是魏府里供奉的蒋修士。”陆舒羽插口道,故事他是知道的。
但他就喜欢重现大伯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