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当着苏素的面夸奖蔡小哥。
对此苏素怎么会有异议呢?
“行,那就有劳蔡小哥了。”
一行人忙忙碌碌,阅读文案签名按手印,交接的事儿办得特顺。
嘴甜的蔡守礼劝说动苏素把二十亩良田租交给陆冲打理,这样苏素每年可从陆冲这得十二两纹银租金。
“苏娘,咱次牙费共计四两纹银。”
蔡守礼接着报明细。
“陆家的水田是上等良田,市价五十两一亩,刚好价值千两。过户田契按千分三算,三两。租田契约本该按十抽一计算。小人就自作主张只收苏娘一两。苏娘。。。您看。。。”
“怎得如此贵啊?”苏素不由的皱眉。
“苏娘有所不知。其实这银子并不是小人一人所得。”蔡守礼耐心解答,
“咱这文书分四份。除了你与陆家各执一份之外,牙行要留一份,官衙也存一份。四两所得,官衙要收三分一,牙行也要留些。再者小人也要食饭,来回跑总的有些利头。是不?”
苏素见蔡守礼说的也挺有理。
她心疼归心疼,但该付的也要付,当下她也就不再吝啬。
她解下系在腰间那鼓鼓荷包,取出两个银块子递给蔡守礼称重。
“谢苏娘。”蔡守礼很有礼貌的接下,但他见苏素这样别钱袋却是微微皱眉。
他为人良善,苏素又是他的客户。
蔡守礼不由得心善提醒,
“苏娘,小人不知道该不该多嘴。古语言,‘财不外露。’苏娘要是这样系荷包系到处走,若是在市井间怕是早被人顺走。”
苏素脸不由的一红。她倒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这两日心思较多,忘了这茬。
毕竟她很少有独自闯江湖的经验。
虽然苏素也不至于傻得把所有财物都放在荷包里。
但荷包中零散银豆和几百文铜板儿还是有的。
要是被人偷了,也是一笔不小损失。
特别是现在苏素没有短期的经济来源,佃租也要一年后才有,以后带着羽儿还要处处用钱。
苏素对眼前的年轻人好感迅速增加。
她赶紧谢了蔡小哥,连忙把荷包移到怀中衣袋里面,带着苏羽告辞而去。
出了陆家田庄苏素就犯了愁,她一时间没了去处。
自家的兄弟她是不想也不能去投奔。
既然苏素信口开河的说她已经还了兄长的恩情。
而且也不知此次她与陆家决裂,兄长仕途以后会徒增多坎坷,她那哪有脸再去见兄长。
她寻思着不如先去附近镇上先找个客栈打尖再做打算。
忽闻后面有骡子的踢踏声,苏素回头一望却是蔡家小哥同路而行。
“巧了,又碰见苏娘。苏娘也去安平镇上?”蔡守礼热情的打招呼。
“嗯。蔡小哥好。”
苏素回应。
“赶车老伯,我等先旁个让让。蔡小哥的脚程快,让他先行。”
苏素对蔡守礼的印象不坏,特别是这个蔡小哥方才还提醒她财不外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