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樽俎吓的一个大跳,“这是怎么回事,芸侄女没死?”
“师、师叔,我当然没死了,我的命大着呢,要是真死了,岂不是要去地府鸣冤告没用的状,让害我之人逍遥法外了!”
上官芸虽然还活着,但状态绝对不够好。
“你们肯定都好奇我到底死没死吧,呵呵,这都要问我这位好丈夫好师兄了……”
“今夜我喝醉了酒,和许二娘在床上同塌而眠,做些……做些女人家的私密事,刚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厮杀声……”
上官芸肥胖的脸上肌肉发颤,显然惊恐至极。
“……我酒力未散,浑身无力,刚朦朦胧胧睁开眼,便听到二娘她告诉我有黑衣人闯进来杀人,刘三娘几人已经给他三两下杀死……”
“危急时刻,二娘为了救我,故意装成我的样子,把我推进床榻之下的暗格,替我挡了灾害了命,被我那丈夫用剧毒毒死了!”
“灯光昏暗,我又是透过暗格缝隙,但又怎可能不认得他!
毕竟和我同床共枕数年时光,他莫说蒙了面穿黑衣,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谁?”
艾樽俎脑子反应慢,这时候还在玩猜谜游戏,众人即便精神紧张,也不由得为之一笑。
“当然是鲜于通,这个狗贼!他要杀我,还要用最狠毒的毒药杀我!但他没想到我逃过一劫,枉他人称神机子,还不是阴沟里翻了船,哈哈哈……”
这般惊险曲折的讲述,瞬间让众人惊诧不已。
“那你如何变得这般虚弱?”有人不由得追问。
上官芸右手拿住左臂衣袖,轻轻挥动,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她的左臂赫然已经断掉。
众人凝神去看,果然见她身体右侧的衣衫上,都是黑褐色的血液凝固痕迹。
“我拉了许二娘一把,结果就也染上了剧毒,若非及时砍掉左臂,再以龟息法陷入沉眠,用全身内力化去残毒,只怕那阴险小人的算计也就成了!”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鲜于通他纵使自诩算无遗策,毕竟是个胆小鬼,竟然不敢亲自上前查看,这才将二娘当成了我,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
秦阳笑道:“师娘,不需担心了,大家现在都站在你这边,鲜于通已没法害你了!”
上官芸微微含笑,“呵呵,是啊,看他样子好像失了魂,呸真活该!鲜于通,你听得到吗,哈哈哈,我来找你索命了!”
此言一出,还在深层意识中挣扎的鲜于通,瞬间惊恐万分。
在他的记忆里,上官芸已经被他亲手毒死,和白垣一样的死法。
忽然听到对方的声音,这便和被鬼魂还阳索命没甚么区别了。
他好像躲避毒蛇一样,瞬间放开了意识抵抗,向着更深处的意识尽头下沉而去。
此时的他,对于移魂大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之力。
“鲜于通,你到底做了什么恶事,还不当着华山派的同门面前快些说出来!”
秦阳的话语,仿佛魔鬼的呓语,揭开了他心底最为恐惧的一幕。
杀死白垣,登上掌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