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华山派身为正道六大派之一,不仅是实力雄厚,更是靠着历代祖师行走江湖,留下的人望支撑……”
在秦阳看来,鲜于通的事情不能内部处理!
改革,就要敢于自我批评和自我革新,关键时刻要敢于下刀子,敢于给自己做手术!
鲜于通的所作所为,江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彻底将其掩盖,本就绝不可能!
他做的这些鬼祟之事,必然会将华山派的名声毁的分比不剩。
虽然大家底下可能都不干净,但不干净成这样的,也是一股浊流了。
既然如此,不如痛定思痛,破而后立!
毁于鲜于通,也重建于鲜于通!
这位老咸鱼的价值,远远不是随手杀了就能耗尽的!
“弟子自从上山以来,一直闭门造车,不曾与天下英雄一会,此次正好借着鲜于通之事,下山走一趟,见识见识武林英杰!”
高折冲瞪眼:“你自己闯荡江湖,还要带着鲜于通做什么?”
“呵呵,师叔祖久在江湖,可曾听闻官府惩治罪人,都要游街示众?”
秦阳微笑中透露着深沉,“鲜于通犯下的错,对那么多人都产生了不可弥补的伤害,若是不能让受害人心中仇恨得到纾解,只怕江湖上都以为我华山派没有魄力!”
“……你是说,要把鲜于通送给他害死的人,让人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没错,师叔祖不要以为这会损伤华山派颜面!”秦阳眼神深邃,“若不这么做,只怕我华山派的颜面就不只是丢在面子上,更丢在了里子上!”
“可你这么做,别人怎么看待于你?你可想过自己的声名!”
秦阳眼神玩味,“声名在外不过浮萍尔,鲜于通人称神机子,还不是坏事做尽!我身为他的前弟子,便由我来替华山派背负这些恶名吧!”
“好好好,你竟然有如此魄力罢了罢了,老夫也豁出去老脸便是,陪你抗下这漫天骂名……呃,只不过他害了那么多人,多少鲜于通也不够仇家报仇的吧!”
“是以必须要有所选择,更要做的有成效,若不能借此轰动江湖,我华山派的脸岂不是白白给人践踏了!”
秦阳目光辽远,仿佛看到了江湖,“华山威名,只靠赎罪自然不成,荣光只由刀剑铸造,尊严唯有鲜血堆砌,谁敢不服,就杀他个干干净净!”
高折冲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这小子,真让老夫刮目相看了,罢了罢了,年轻人想法多有魄力,不管你如何做,师叔祖给你担着就是!”
“那就多谢师叔祖了!”
……
至正二年,四月初一。
华山派山门正式解禁,沉寂近半年,在江湖上确实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若不是有专门挑选出来,有应变能力的门人下山,经营产业同时传达消息,只怕各方势力都要前来华山一探究竟了。
随着消息的扩散,江湖上渐渐传出了一个消息。
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人面兽心,阴险诡诈,罪行累累,违背江湖正道的道义理念,已被废黜掌门之位,将以此罪恶残躯赎罪!
借此契机,华山派特发出武林号召:日后但有正道门派内部中人,敢有不尊江湖道义,为非作歹者,正道各派有权共诛之!
什么?
你问我凭什么?
凭我敢杀掌门,你敢吗?
……
随着一个个弟子的下山,华山派的正道诛邪令,被送到了各个正道门派的手中。
远在湖广武当山的武当派宋远桥,也接到了这封信件。
信中不仅详细介绍了鲜于通的卑鄙劣行,还特意指出了其处理方式。
鲜于通将由其子弟秦阳为师赎罪,押解其师,亲自登门,交由其所害之人处理。
宋远桥又看到那正道诛邪令,心中不禁大为震撼。
说实话,正道门派之中,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家之人都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