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那速度可不是盖的,分分钟把那亘古双头龙扒了个精光,龙筋、龙皮、龙鳞、龙骨尽数收入我的空间格子里,这格子还是几日前鵟洐爝差人送来的。
我一刻没停的极飞回熔洞,在我落地时,我已听到身后有人呵斥声,大概是要我站住之类的话,我哪里还管他一跃就进了洞。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进入洞的那一刹那我就被披头而来的水波样的冥火卷了进去,随之刺骨的灼痛瞬间袭遍全身,我抑制不住的痛喊了一声,
“嫫,不要停,顶着痛向前走,我已经将玄冰护住你的体脉,冲过去!冲过去!”同时我能感觉到凤灵也已经用亘龙皮裹住了我的身体,我劳记着首先要进入的这个该是渡熔层,我按照容訫的指引咬着牙向前冲飞,那种烧灼的痛是一波一波的,我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周围的被烧得响干的空气与飞奔的我发生着摩擦而噼啪作响,我被热浪熏得发晕,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一片凌蓝的光,我用力睁大眼,看到是我的小狐狸精,它极迅的为我铺着玄冰之路,只是那玄冰也几乎是瞬间就被溶化了,但塔塔依旧迅速的继续的铺着。
有了玄冰路的短暂的引领,我咬着牙冲到渡熔层底,依照容訫所言在层底的石壁上有一虎头图腾,按下去就开启了钟熔层。钟熔层突的进入就像从悬崖掉落进深渊一样,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钟熔层似个大瓮,我悬浮在空中,耳鼓嘭的涨鼓着,“咛咛——”的耳鸣声让我抓狂。我捂住双朵,头疼欲裂,身上的灼痛也变得如刀割般撕裂的疼!
“嫫!西北角有那个图腾。”我大口喘着气,疼得浑身发抖,一瞬间自己还想着,这么大的火氧气应该早就烧没了吧,我怎么还能呼吸……一会儿脑子中又出现幻觉,A11区的银色金属自动门、小四和广祺修的脸、血红的陆地……那四个人的喊声“送她走——!”
“嫫——走啊!嫫!醒醒!向前走——!”容訫的声音从我的心房传进我的耳膜,我一下子又恍然——疼!好疼啊!剧痛再次袭卷而来,就如同一片一片凌迟我的骨肉。
我嘶喊着奋力跑着,到了容訫指示的地方,已经虚脱的跪倒在地,凤灵现身扣动了那枚图腾,旋即又回到我的体内修护着我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停,我已经看不到任何人,感觉不到任何人!只是摇摇晃晃的向前奔跑.
终于出了钟熔层,来到最终的玄熔层,刚一进入的那一刹那竟然是无比轻松的!所有的痛苦一瞬间都消失了,我不可置信的颤抖的看着周围,是那样安静,我贪婪的大口的吸着空气,呼出的气息都是极度颤抖的。
我的泪炽热的灼烫着我的眼眶,我突然好恐惧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切怎么可能停止。就在那时玄熔层洞中刹时涌出数股玄色的能量流,分秒间缠绕上我的身体,随之那数股能量流向同一个方向缓缓扭转着,越转越快,我的惊呼声被变形的身体挤压得咽回到喉咙里,我的身体如同一团面被拧成麻花劲儿,那能量流形成的涡流如同一个大搅肉机,欲将我的身体刀刀斩碎成沫。所有的气息都抽离了我,我感受到浑身每一个细胞的搌铩的剧痛,就如同无数的妖魔利齿锋牙的在撕咬。
“嫫——!”
“主人——!”
一切的声音听起来都飘渺,似乎都离我极远极远,我的脑海再次浮现虚幻的场景……那是一片虚无的场景,什么都没有,只有线条、平面、急噪恐惧的心绪和悲伤……然后眼前一片炽亮刺眼的光芒……
那一刻我知道,我是要死了!终究没能过得去这一关,我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闭起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那时,我的心脉突然暴发一股醇然的生命力,那股能量是那样的惊人的充实,我睁不开眼,我感觉到自己正被那股力量向我的体内吸拉着,我几乎是被拖进我的元神空间,在我的空间里我自由的呼吸起来,痛苦离开了我,我弱弱的匍匐在那里。
突的我听到一声明亮的低吼!之后是我那么熟悉的声音:
“王长兄,我是容訫!拉住那根龙筋,容訫带你回家!!”容訫竟真的附了我和体,他真的驾驭了我的身体!我激动的失声痛哭起来,我的容訫竟然真的与我合用一体了!
“王长兄——!听到容訫唤你了吗?王兄!快快醒转!容訫带你回家!”
容訫一次次呼唤着,许久都没见有人回答。
“王长兄,我知道你已被冥火重伤元神殆灭,但你一定要挺过来,你是炽渊未来的王,你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我王嫂已经仙逝了,你不可以再死去!长兄,我已经见到暮了,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不想见见他吗?”
我们都不知道温拿的父亲在那极度苦痛中是怎样苏醒的,但终于他抓住了那根龙筋,我在我自己的体内能够感知容訫的所有行动,我看到他坚实的紧紧抓住那根龙筋,当他感受到那边有人施力时,他迅速收回……和我们希望的一样,我们看到那个人被从玄熔层洞深处拉拽了出来。
容訫上前抱住他的王长兄,转身向外极飞,容訫的速度极快,我在心脉内也感到了压迫的痛苦,但比之在外亲受时已是强了很多。
出洞的过程让人有点意外的是,比之进来时容易了很多,后来才明白,在终极的条件下,我们都在赤炒爣熔洞暴酷的条件中得到了升修,精炼了心脉元神,出洞时我亦然已是紫金阶了,而塔塔直接就修升了神阶。
在出洞前容訫很细心的松开他王兄,示意他一定要自己走出去,因为我们都知道洞口一定聚集着炽渊的重要人物。
在我们迈出洞口的一刹那,洞外震天的喊声和欢呼声骤起,那时我也才记住了他的名字:
“鵟篪爝——!”
“鵟篪爝——!”
“鵟篪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