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脸窝在轩辕策肩膀后,心想:圣尊老头儿既然这样问我,应该是还没有弄清我与魔铘的状况,魔铘曾是这世间第一高阶,自然应该有些手段让他人无法轻易看破,我脑子转了转立刻进入无辜模式探出半张脸开口说道:
“我区区一介凡民,哪里能知道他的意图,人家是堂堂九天第一人,想干嘛就干嘛,用得着有理由吗?”
“丫头,你这话也太牵强了,人家堂堂九天第一人怎么就这么有闲情逸致在一个凡人身上合下要用他的血精合成的福应呢?……我承认我即使把那福应摘除下来,也没能知道更多,那福应上任何痕迹都没有,甚至都看不出来它有没有应用过。但你将知情推得一干二净可根本就说不过去啊!你是个极聪明的丫头,你能明白不把事情弄清楚些,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必要时用些手段也是无奈之举,但我相信你不需要我那般对吧?”
圣尊老头儿的话听得我牙根紧,我死命用指甲在轩辕策肩膀上扣了一把,入密传话埋怨道:
“都是你没事找事,这会子倒不是来找他帮忙了,反倒成了来审问我了,瞧见没这就开始动刑了!”我一步跳出来,不忘回头又瞪了轩辕策一眼,扔了一句:
“记好了,如果我有什么好歹,你也休想安生!”
说完,我捋了捋额前散落下的碎发,扬了扬脸对圣尊说道:
“没错,我和魔铘认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第一次是他抢夺圣古灵源圣母,那次我也参战了,但惨败圣古几乎覆国,后来与他的部下几经交手多半都是不敌……奇怪的是,每次可以杀我,他都没有下手,反而救过我几次,平日我与他并无交往实在不知为了什么,他什么时候给我合下福应我真的并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其实我也真没有说谎,如果有测谎仪估计也奈何不了我,他合福应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是后来我问他怎知道我有难时他才告诉我的。
听了我的话圣尊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盯着我眯了眯眼睛,说实话这老头儿是真的很帅很……迷人,记得有人说过男人是酒越沉酿越香醇……我因为暗自欣赏着老头儿的“醇香”便不由得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反而肆意的加杂着透视的眼光上上下下的盯着圣尊老头儿,心里还算计着不知道这老头儿活到老不死的境地,究竟有过多少女人了之类的念头。
圣尊被盯得眉头紧皱了一下,一闪回到圣座上,他突然消失一下,将我的思想立即拉回的现实,我咽了口口水,嘴角一撇,心想:老头儿不会是害臊了吧?!
那圣尊此时开口道:
“这么看来,你很可能是铘子认为对他有用的人,所以才屡屡都留你性命,那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对他有用的呢?荣耀之冠、紫光之冠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至于你身上的冢怨之力……”圣尊说到这里眼光突然现出一抹厉声,我心内一惊冥姥的事可是事关轩辕策,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灭我以除后患。
“这个我是被迫的,我正要求你把它除了去,就因为有它我的寿命已经就剩两百多天了呢!”
轩辕策抓住我的胳膊轻声急着问道:
“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的甩他说道:
“哎呀,说什么呀,凡人总有一死,只是今儿见了圣尊,知道他无所不能,既然他能把那魔铘的福应都除去了,也许可以除去那老妖骨留在我身上的冢怨之力,所以才说出来。”
我又上前一步,抑头说道:
“我自知这冢怨之威不是什么正道的功法,将来极有可能为祸为患,如果圣尊没有除去之法,那就请赐我一死,我倒也省心了!”
“你又不是我圣界的人,我无权赐死于你。”
我心下也是用这话激他不对我动手,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些底儿了,就又接口道:
“也是,不用别人动手,我也决活不过二百多天了。也罢,我早有心理准备的,这辈子我活得够本了,只肯请圣尊在我走后能照顾我嫫宫一众善勇之人,我与魔域为敌必会连累他们。我死不足惜,只是苦了他们跟随我至今,虽没什么成就,但我们为无辜的三界邙者铩魔坚持正义的心是日月可鉴的!他们不该再被杀戮……肯请圣恩庇护!”我慷慨陈词,义愤填膺,说得圣尊微微欠了欠身子,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目前并无法知道铘子想要利用你什么,但似乎可以确定你与他应该是正邪不两立的,这样看来倒是真的不能看着你和你的嫫宫被他诛灭了。只是你这冢怨之力对你的性命之忧是确实存在的,你这身上的怨力是那人用生命血祭的,破除不了!除非你的修为高出冢怨之威,那么你自己就可以驾驭它了!”
原本听了他的话以为有救了,结果,还是这样:
“那就是无解了,我的修为你也看见了,想要高出人家老妖骨万年修为的冢怨之力,我一介肉体凡胎半仙之体如何能达到?”
我回头看了看轩辕策,他的眼神里竟有些忧伤,他传音于我责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没有回答,我怎么告诉他?这是冥姥逼我杀了他和萝儿的诡计!
正在我俩对眼传情间,圣尊突然又一个闪身到我近前,伸手向我身边的灵涯抓去,我心一恼生怕他掀开灵涯的衣袍,圣殿的辉芒伤到灵涯,就上前发功阻止,那圣尊没想到我能动手,回身接住我的招势,于此我硬着头皮与他过起招来,一心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轩辕策见状也过来阻止我,我怕他挡住我,便无奈施大功法击向圣尊老头儿,那圣尊老头儿眉头一紧抚手捷力一挥,一道炽黄的道光实实击在我身上,将我远远击出撞在圣殿的一根基柱上,落地后我胸腔一阵巨痛一口鲜血喷出,眼前有些眩晕,我用力甩了下头,清晰了目光含恨的看向圣殿高处的圣尊,忍痛坚持站起了身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