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原来所谓的找到炼就圣玄冥体的人,便可以释放黑暗之灵一说,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要黑暗之灵附身于炼就圣玄冥体的人!
也就是说我所有经历的一切苦难,到头来就都成了成全灵涯了!
灵涯的黑暗之灵进入我的身体后。将我和容訫封印在我的元神空间中,她将七魉提走,那家伙似乎从开始就为她所用,我也无暇顾及它的忠贞了,如今真的已经是自身难保!
“嫫,面对这个暗冥之灵,我竟无能为力…就算我还有功力也根本无法破除她的结界!”
“容訫--我们一点与外界联络的办法也没有吗?”
容訫一脸愁容摇头。
被附体我不是第一次了,从前在圣古初次与魔铘对战时,就是温拿附我的体。而今情形差不多,只不过身体的感觉都有,只是神识无法支配身体,从前和温拿合体,是可以两两操控的,反而需要我控制自己不要思考行动,而现在则是神识完全被封印,根本作用不了!
我的身体被灵涯操控着,我那时也明白她为什么说,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了!只不过我的身体给了她,她还是她,而我却不是我了。
在亡冥渊际那茫茫的星空中,在那块石台上,我看到自己的周身都蒸腾着墨紫色的光晕,一群黑袍戴着黑金面具的人,在我左右为我披挂上黑金战袍。
抬头望见乌压压的暗冥大军已经集结,灵涯傲世的目光自我眼中射出,振臂一挥,星空中显出一道裂口她操控着我的身体,直直没入裂口当中。
再出现时,我的心一阵刺痛--仙山琼阁,青云缭绕,她的第一铩竟然又是圣界!
一踏入圣界,便有身披白色铠甲的界卫军迎上來,估计原本是察觉气息不对,准备迎敌,但见到是我,便齐齐单膝跪拜,“参见圣女”的话音未落,便被灵涯单臂一挥,一股强劲的阴瘆之力如利刃,竟将几十名界卫军尽数斩杀,鲜血霎时染红了地面。
我的神识在空间中绝望的问着容訫:
“我…就必须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用我的手杀死我最亲近的人们吗?”容訫亦是绝望悲伤地看着我。
如果可以,我宁可亲手杀了我自己!可是此时的我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我的身体完全在别人的掌控下,我就好比被绑在椅子上的囚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人施暴。
当圣尊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有点承受不了了,我真的不敢面对灵涯用我的身体欺骗他们而毁了圣界,当初我曾答应荃瑰姑姑只要圣界出现危难就一定竭尽全力护卫,可是如今这个完美的仙界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圣尊带着上千仙众期然而至,我看到圣尊老头儿眼见尸横遍野的界卫军,怒目圆睁,历声呵道:
“丫头!你这是为何?我圣界可有负你之事?!”
“负又如何?不负又如何?你们时时嚷着规范这个,规范那个…仁义道德、天规地律,我就偏不随你们的意!我就是要横行万界!”
“横行万界?就凭你么丫头?你…”圣尊毕竟是尊阶之身,起初一时没有防备,但很快察觉出气息的不对,说话间伸手向灵涯弹出一缕力道探查,不料却被灵涯哼笑一声,挥袖搏回,圣尊身体被反弹之力击得一顿,但心里也明了几分。
“你是谁?!”灵涯此刻只是只身来到,她的暗冥大军并没有随她一起穿过来,她得了我的身体自然要戏弄一番。
灵涯莞尔一笑说道:
“怎么圣尊陛下连自家的新晋大万罗圣女都不认得了?奥……也难怪!如今我的身份又多了一份:我这一身的绝世精华注定不会只是区区一个‘圣女’!--我应该是万界至尊!”
“你炼成了圣玄冥体?!”圣尊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眼中交替流转着纠结不已的神色,最后凝结在一抹悲伤上,问道:
“策儿呢?”
灵涯咯咯地笑着说道:
“你的策儿完成了他的使命,此刻在虚空中怕是已经化作星尘了。不过说来,圣咒之灵必得寄主甘心情愿过继方可,为此我也是煞费了苦心,属实得之不易!”
“看来我是引狼入室了!”圣尊的声音肃然冷沉下来,想必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决心?
“在我看来,这是早晚的事。当年幽冥大军前来向你索要这圣咒之灵,你不肯,如今我不还是得到了?”灵涯一扬眉角说道。
“这么说:你就是黑暗之灵?难怪你的命轮毫无痕迹,好高深的谋略!”
“胡子一把还这么自以为是!这个躯壳主人的神识已经被我封在她的元神里了,她的什么命轮有无痕迹与我何干?她只是我的傀儡寄主而已…你这么无趣我也懒得再与你嚼舌,当年你用妖灵万罗阵破了我亿万冥军,今日我来就是要用你的刀杀你的人!”说完,灵涯扯出七魉,居然催动的花妖结成了大阵。
“容訫!她怎么也可以施阵?!”
“她用七魉进化了她的紫灵咒,以你肉身为引,惑使花妖认定依旧是你在招引。她有了七魉和她的冢怨,施控你的功力便易如反掌。”
我的心阵阵冰凉,在心底深处有种强烈的期盼升起--“魔铘啊魔铘,此刻你可知道我已经深陷绝境?!如果你我真有这一世的情缘,就快些感应到,来救我!”我心里反复的如同祈祷般的默念着,这似乎是我唯一的寄慰了。
然而灵涯的妖灵万罗阵已经布成,她扬起王者的笑意,毫不留情的向圣尊一干人等挥斩而去,一时杀声四起。巨大的妖灵人像阵威力无穷的将圣界仙众击震的成片的倒伤在地,更有许多人在重创下毙命。
圣尊身形虽然较之常人巨硕,但在万罗阵前也依旧显得弱小。但见他手持一把仙杖上下翻飞,每每击在妖灵人像上,便会敲出一个窟窿,然而花妖实在太多了不计其数,迅速就修补上了缺口,以圣尊一人之力,见效甚微!
几个回合后,圣尊便露出颓色,又勉强应了几招后便一顿足,向后方退去。灵涯岂会如此罢手,冷笑一声追了上去。
我眼见着圣尊也败逃,心里不免苍凉悲哀,
“嫫!他是去姑姑那里了!”
容訫突然用激动的语气说道。
“姑姑?!”我急忙看过去--果然!圣尊老头儿已经到了荃瑰姑姑的白崖峰,姑姑的花冢在那里…
我喜极而泣,原来老头儿是诈逃!……他知道:姑姑这里有为我步下的后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