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带着六名灵女刚进入云门中就被人给追了出来,当初在婆娑湖显圣的场景也依样如现经历了,只是结果没有想象的那么惨烈,反而是容訫在关健时候附体用安神咒訣破了第一天尊主的摄魂铃。因而这位尊主无奈下让我一人跟他进入后院……
我跟随着第一天的尊主进入大庙庭的一处别院,穿过别院的长廊进入后院的一个小角门,又走了一条细长的石子路后走出一个沉旧的红橡木门,那门上的门环銹迹斑斑。走出那扇门便忽然眼前怅然一亮,一座恢宏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便现于我的面前。
我因与经法有过接触,便不由自主的双手合十念讼了一声,那第一天的尊主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问道:
“你从未来过,因何会念?”
我不由得苦笑着,心底那份触动油然而发:
“我虽没来过这里,但却去过与这里一般无二的地方,那里有无数信徒朝拜,终日香火不绝。人们虔诚的颂佛焚香,祈求赐福、祈求平安,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恶劫,也许那场末日之劫就是他们的度脱,此刻早已往生净土!反而我们这些以不同形式活下来的人,却依旧要继续历尽沧桑,饱受苦痛折磨…”
察觉自己只顾自说自话,我微微敛首自嘲道:
“失礼了!我这样的人并不该有什么感叹的!活着已是老天爷恩典了,何况经历这么多机缘巧事,认识这么多奇妙的人!该感恩戴德的日日高呼万幸才对!”
那第一天尊主听了我这话,娆魅的凤眼一眯加深了笑意,开口说道:
“你又何曾不是奇人,况且不论你生身经历之事,单说这能入九天的凡人迄今便只有你一个!这到让我惊讶,此番救世三界的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凡人!”
说着我们已经继续走近恢弘的宝殿,宝殿雕镂着祥云的殿门缓缓开启,里面霎时万道祥光射出,大光明音灌顶而出。
“我不会是到了大雷音寺吧?!”我内心的敬重之意绝对是有,但忐忑之心也油然而生——这好好的,把我一人儿领了来,不会是直接把我给送到西方极乐世界来了吧?!我那么一大摊子事还没处理完,我也没法立地成仁啊!
“这里是呈法大通宝殿,九天之第一天也是因它而来!这里有度脱一切众生之法,你随我来吧。”
我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心想这里说不定会有破敌之法可以传授我呢!
进入大殿内,里面似乎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大得多,满眼金色闪耀,正面的有三尊巨大的神像,神像周围围聚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神者塑像。仔细看那神像与我脑海里认知的F像有所区别,从相貌到穿着似乎是藏传与汉地的结合。
我依随第一天尊主在神像前恭敬的拜了三拜,我心里在那一瞬间还合计:这个神像会不会是活的!……结果当然不是了,那神像依旧庄严肃穆的如山峦般屹立在这圣殿之上。那万道威豪相光来自佛像四周的精光闪闪的晶石,在几十个硕大的夜明珠的照射下殊胜无比。
礼佛毕,那第一天尊主面向我背对着神像,与我对视了片刻,眼神中流转一些无法言喻的神色,我正纳罕,他便轻叹口气说道:
“原本是不应该给你看的,但既然机缘以至此,大概就是天意了!你且好自为之吧!”说完示意我不要言语,便以兰指置于唇前,念出咒诀,顷刻自巨大的神像摊开的掌心中释放出一道道五彩的光圈,那光圈层层如虹桥弹射向我身后的半空,瞬间形成一面波光凌凌的屏镜。
那屏镜祥光一闪,里面的影像就逐渐清晰起来--但那逐渐清晰起来的影像却让我阵阵心寒!
镜像中:一个人玄色衣袍,及腰长发与玄袍齐飞在身后,面上戴着娆魅诡惑的图腾面具与头冠相连,唇上涂着刺目的胭脂红那嘴角的弧度是如此熟悉——是我!镜像中的我悬于半空之中,在我脚下…赫然是一片废墟中的嫫宫,周遭已是尸横遍野!
镜像没有继续,只是不断重复我在空中神情冷肃的这几秒钟的画面。
我死死盯着画面中的我的眼睛,让我费解的是那眼神分明就是我,而不像是灵涯附体。我疑惑的转身看向第一天尊主,却见他摇头合十,轻声道:
“天机如此,它日自然分晓!”说完扬手一收将那五彩光圈收回神像手中。
我深吸一口气,向第一天尊主躬身合十,转身退出。刚迈出门槛,就听他朗声说道:
“他日还会再见,如今已是相熟,那时你便直接称呼我的法号即可贫僧--虚空臧。”
我回身与他对视一眼,心内苍凉,他说他日还会再见不知那时又会是什么情形。我再次合十,随后疾步退出。
回到第一天界门一路步行,我的脑海里无数念头层叠相映,我不敢确定,有些念头是否可能成真,但不论怎样——我如魔般的模样……尸横遍野的嫫宫……这样的结果都是令人心悸胆寒的。
“主人,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凤灵怯生生的问道。
“回去吧,都这个份儿上了还不明白吗?应事便是渡劫,既是应劫又怎能人为逆天而行?!”
“可是那镜像分明是灵涯又附体毁天灭地,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吗?”
凤灵的话让我不由伤感无奈,我轻叹道:
“你不懂我不怪你!只是你也没看出来那不是灵涯吗?”
“不是她还能是谁?!”
“不是她……自然就是我!”
“主人?!!”凤灵失声喊道。
“只是我也不懂,为何我会成魔!那镜像中的我的眼神很镇定清澈,但也实在太过冷冽了!究竟是什么让我会那样不惜摧毁自己亲手建立的基业?究竟未来会发生什么?”
“主人!不会的,自然是灵涯摧毁了我们嫫宫,主人怎么会认为是我们所为?虽然只有主人在废墟上的画面,那也不代表就是主人啊!”
凤灵的话到让我心内一松,我无助的问它:
“真的不会是我做的吗?那为什么我的眼神那么冷静似乎没有任何伤痛之色?”
“主人!那是你历经的太多了,心痛又如何?你已经懂得面对比独自悲伤更能疗伤!”
“你什么额时候会说这么有营养的话了?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但愿不是我所想…”
“不要乱想了主人,既然这里帮不了我们,我们回去找圣尊再去想别的办法!”
“不对啊!那个虚空怎么忘记向我要回那枚舍利了?”
说着已经到了界门,我因想着既然人家不愿意出手,当然也许是没办法出手相助,我也就别赖着人家的宝物了,况且我拿了也没用,于是我从空间格子里取出恭恭敬敬的递到瑶提面前,请他代为转交,不想瑶提、青台二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师尊传讯,让你妥善保管,他日回返时,须得完璧归还!”
就这样我又拿了人家的宝物回到了圣界,我猜想虚空将游陀舍利给我,一定是这舍利日后对我也可以相助。他明里没法帮我,于是便暗里给了我法宝,怪不得说还会再见,这样看来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