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没必要去看这些档案和文件,最近一次出现的是在去年夏天,强奸案,施暴者未达成被追究责任的条件,最后是不追究了结了这个事情。”
白桃听后皱起眉头,拿起纸杯接了一杯水,端着纸杯转过身看向韩谦,轻声道。
“这个事情我有听说过!听说结案的时候施暴一方十分嚣张。”
韩谦伸出一根手指,笑道。
“只嚣张了一个月,之后消失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但从被释放到消失的两个月时间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去受害者家的门口跪着磕头认错道歉了!带了五十万,当时那个狗崽子脑袋都在门口嗑的流血了,狗崽子他妈抽了狗崽子三十个耳光,硬生生打掉了一个牙。”
白桃喝了一口水,皱眉道。
“你对这个事情很了解啊!”
韩谦眯眼笑道。
“是!我特别了解,因为这个事情最后的复仇办法是我给的那个姑娘的父亲的,我不能让他冲动的去杀了这一家三口,我要维护滨海的治安,所以我给了他一个办法!”
这时候小宋回来了,白桃对着小宋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再次看向韩谦问道。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一家三口最后心甘情愿的赔偿,道歉的!”
韩谦笑着没有话说,小宋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看向白桃,轻声道。
“白书脊,你们是在说去年夏天那个强奸案么?这个事情最后闹出了很多反转,施暴方来报警了!甚至还起诉了被害者一家,因为他们家的狗崽子承受不住压力要自杀了,不仅如此,孩子的父亲被公司辞退,母亲的工作也丢了。”
白桃有些好奇了,轻声道。
“当时滨海的市涨还是李少奇吧?”
小宋点了点头。
“嗯啊!就是他!”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桃还是没忍住的开口问了,小宋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当时那个狗崽子没达成追究责任的条件,所以最后是不追究,回家加强管教的方式结束的,但是被害者家属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找了一个七十六岁的老头儿天天拿着喇叭骑着小三轮追着这个狗崽子骂,骂他强奸犯,骂他畜生,早上从走出家门追着骂到学校,白天就在学校门口持续的骂,放学继续骂,时间长了学校受不了了,只能以狗崽子个人行为影响了其他同学的学习环境把他劝退了!”
白桃皱眉看向韩谦,小宋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狗崽子不能去学校之后,老头儿就拿着喇叭站在他家楼下骂,这倒是周围的邻居早晚都没办法好好休息,那期间闹的矛盾越来越大,堵锁眼的,扔鸡蛋的,什么事儿都有发生,我还为这个事情出警了几次,可七十六岁了,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当天劝了,老头儿走了,第二天继续来!而且这次老头儿还带着自己孙子来的,和狗崽子年纪一样!身高都快一米八,两百多斤!”
白桃听后斜视韩谦,韩谦笑道。
“你这么看我干嘛?对方的确起诉了,说老头儿辱骂他们一家,可事实调查之后,这个事情构不上诽谤罪,羞辱罪,因为老头儿喊的都是事实啊,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呗?”
小宋听后再次笑道。
“之后这狗崽子不出门之后,老头儿就去狗崽子的父亲公司骂,硬生生给这个男人骂的被公司辞退了,然后老头儿去狗崽子母亲的工作单位骂!坚持了一个月左右,这一家搬走了,可刚到了新的城市,又出现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追着骂!不仅仅是老头,是一个老年人的队伍追着骂,又一次被骂的被劝退,辞退,一家人受不了了,跑回来给被害者家属道歉了。”
白桃听后瞪大眼睛问道。
“原谅了?”
白桃摇头。
“并没有!现在还在骂呢,因为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那个狗崽子已经符合被追究的条件,他敢再造次就不是什么回家教育的问题了,现在那个狗崽子的精神状态都是患得患失的,见到岁数大老头儿就捂着耳朵跑!这个狗崽子的人生已经废了,没有学校会收留他,没有家教老师敢给他补课,他的父母也因此找到工作!之后这个事情也成为了滨海的警钟,没人敢依仗自己不够追究责任条件的名义去犯罪了,真扛不住骂!”
白桃放下纸杯指着韩谦皱眉道。
“你真够损的了啊!这主意估计也就你能想的出来。”
韩谦举起双手笑道。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整个事情我都没掺和!你要说我犯法了,我认啊!我最多被关五天,我在乎这五天么?但是这么做给滨海敲了一个警钟!没人敢依仗自己年纪小肆无忌惮的去欺负人了,我还听说那个被害者的父亲成立了一个民间社团,专门帮助那些被欺负的孩子!你说,他犯法了么?你说,我的存在对滨海是好还是坏呢?”
白桃皱眉怒道。
“人之初,性本善!”
韩谦转过头看向窗外,轻声道。
“我第一次见冯伦的时候,他正在保护一个被狗崽子们欺负的拾荒老人!小涂坤当时也在场。”
随后韩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白桃,当年欧洲那边做过一个实验,一个女人把自己麻醉站在了马路的中间,告诉过路人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不会负任何法律责任,起初大家只是挠了挠痒痒,捏捏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人去脱了她的衣服,有人去摸了她的屁股,全程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最后甚至有人拿出了刀具贴近了她的脖子,被赶来的实验人员阻拦,最后把这位科学家接走了,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么?善!是因为有法律的约束,当没有法律,人性的恶会让你作呕,会让你做噩梦,会让你发出一声声充满恐惧的尖叫!”
白桃紧皱着眉头,韩谦笑道。
“有些人被法律约束,他们害怕法律!可你说,冯伦害怕法律么?冯伦不怕,可你问冯伦怕不怕韩谦呢?他敢说不怕?我在问你,陈强害怕法律么?他不怕,但是你问他现在害怕韩谦么?他害怕!京城那个精神病,你们法律能约束的了?你们约束不了,约束这个精神病的人叫韩谦,再说那个狗崽子,你们有办法处理?你们没有办法,你们只能看他逍遥法外,可凭什么做错了事儿能不受到惩罚?犯错立整挨打,这是我的韩谦给滨海定的规矩!”
白桃眼神复杂的韩谦,她依然选择了沉默。
韩谦转过头对着小宋笑道。
“宋啊!给我来个英文!你现在最想说的!”
小宋笑道。
“everyone,滨海的every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