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的Alpha总是嗜睡。
可这一次他却在Enigma 清醒之前就醒了过来。
他看向窗外,薄纱帘透着淡淡的晨光。
暖心暖意却不刺眼。
他看了眼时间,5点10分。
自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东西。
空落落的胃里是灼烧的痛感。
他动作轻缓的下了床,走出房间。
“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给您送过来。”
门外站着佣人,见到韩承羽便颔首鞠躬。
情绪浪潮从最高点落下,韩承羽早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面容盛着少年应有的青涩,见人对他恭敬有加,他也微微弯腰点头,回敬对方,顺便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麻烦你了。”
他声音恢复了清泉般的甘甜,眉梢挂着明朗。
看样子,Alpha的心情不错。
他转身回房间,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
他拱进Enigma 的怀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锁骨。
见人没醒,他愈加大胆。
张开小嘴吻在了锁骨上。
被呼出的气体卷着湿气,落在Enigma 的锁骨窝里。
痒痒的,暖暖的。
Enigma 缓慢睁开眼睛。
勃艮第酒香被吸入肺里,与血液交融。
安抚了他体内躁动不安的冰川信息素。
“老婆……”
刚醒来的Enigma 就吵着找老婆。
韩承羽往乔西沉怀里又钻了钻,展开手臂,将人抱住。
“老公……我在。”
窝在Enigma 怀里说话,声音软糯,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这对易感期里的乔西沉来说是致命毒药。
他回抱住怀里的人,低头吻在他的发丝,“老婆,老婆……”
来了易感期的Enigma 毫无威严,老婆这两个字更是叫不够。
张开嘴,一定是‘老婆’这两个字。
“老婆,我饿。”乔西沉对着怀里的人撒娇,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
韩承羽收回手臂准备下床。
乔西沉死活不肯放手,他抱着韩承羽,一脸的委屈,“老婆你要离开我吗?”
韩承羽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不离开,去给你拿饭菜,1分钟就能好。”
乔西沉似信非信的点点头,然后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
他盯着韩承羽走下床,打开门,接过佣人送来的饭菜,然后又走回来。
全程,他视线没一秒钟离开过他的Alpha。
“过来吃饭。”韩承羽在床边坐下。
他端着一碗粥,用勺子慢慢搅拌。
持续了一会,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尝了一小口。
温度适中,可以吃。
他又舀了一勺,送到乔西沉嘴边,“来,张嘴。”
一个智力退化的Alpha,哄着一个正处在易感期,只知道跟老婆撒娇贴贴求抱抱的Enigma吃饭。
这场面你敢想吗?
清醒后的乔西沉表示不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天,直到最后一天易感期结束。
乔西沉眼眸里的浑浊终于褪去。
窗外的橙色渐渐被浸染成黑色,繁星缀满夜空,聚成银色河流,流淌在天际。
Alpha还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睫毛长而浓密垂在眼睑。
摘掉了伪装的冷漠与严肃,他的Alpha只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老婆……”
这声老婆不如易感期里叫的甜腻。
但最后一个字音被拉长,低沉婉转的声音粘着无边际的爱意。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无论何年,无论何时,爱意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