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行车,好在这回程有了蒙喀与司机两人轮换着开,却比来时轻松不少。
第二日早,几人已经返回文山,直接去了杨慧娟的老家,韩柏乡。
已经时隔两天,张铁和翠花再到娟子家的那个小院,却是院门紧锁,向左近邻居打听方才得知,娟子母亲头两日出门走亲戚去了,不知何事回。
娟子家只有她与母亲,父亲早年说出去闯荡,就再没了消息,她母亲是从挺远的外边寨子嫁过来的,娟子上学后,家中就只留她母亲一人,平日里只有几个邻居互有走动。
当张铁与附近邻居问起是否最近见过娟子时,都说是已经好些年未曾见过,好像毕业后就再没回来。
不知是娟子母亲有意避开,还是真的回了娘家,第六感告诉张铁,这事定然与娟子有关。
这条路走不通,好在还有蒙喀跟着回来,蒙喀的娟子说她的妹妹认识杨慧娟,几人打算从这方面打听打听。
蒙喀的寨子与刘娟的寨子相邻,距离这个韩柏乡也是不远。
下午时候,几人来到刘娟的寨子,蒙喀进寨,不一会,带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女孩做苗族服饰打扮,娇小可人,与蒙喀来到寨子外张铁停坐的沃尔沃车旁,张铁下车,热情的打过招呼。将此行的来意与女孩说明。
刘娟的妹妹名叫刘丽,现在正上高三,几年前中考的时候请过邻村放假回家的杨慧娟辅导功课,这杨慧娟算是附近村镇少有的大学生。两人相差本没几岁,所以关系处得不错,即便杨慧娟毕业后去了北方,两人也时常保持联系。
刘丽与张铁说:“我知道慧娟姐跟个北方的大老板好了,还怀了他的孩子。那大老板坏的很,慧娟姐的孩子被他老婆打掉了,大老板也不要慧娟姐了。”
这事都知道?张铁来了兴致。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什么时候?”
“过年之后通过电话,她说想回来参加寨子里的花神节。”顿了顿又道:“再之后打她电话就打不通了,头两天花神节也没见她来。”
张铁听完,颇觉失望,这是线索又断了啊。
却见这个娇小的苗族女孩接着说:“蒙喀哥跟我说了,你们是我姐姐的恩人,虽然没法帮你们找到慧娟姐,不过我听慧娟姐说过,她不想在北方呆了,要跟辉子哥出国,去缅甸,以后不回来了。”
什么跟什么?怎么又跑出来个辉子哥?
“这辉子哥又是谁?”张铁问。
女孩瞅了瞅蒙喀,你们寨子的啊。
“你说梁辉?”蒙喀狐疑道:“他们俩认识?”
“你不知道么?他俩原先就在一起好过。慧娟姐上大学后,借着给我补课,还经常跟辉子哥约会哩。”说着,刘丽小嘴上翘,露出大大的酒窝。
蒙喀与张铁说,这梁辉是他们寨子的,从小就不务正业,逃课喝酒耍钱打架,没少被他收拾。听说后来是去了德宏,再后来又出国去了缅甸,平时蒙喀也不回来,这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嗯,辉子哥现在不在寨子了,头两年,全家都去了缅甸那头。”女孩说。
这若是杨慧娟真的跟着梁辉出了国,去了缅甸,就真的没法找了,总不能为了老李老婆的三十万,再跑去缅甸寻人吧。再说,就算找到人,又能如何,真不知老李老婆到底为了啥。
张铁几人回到了在文山市里的宾馆,他和翠花刚到文山,第二日就租车去了娟子老家,接着又去瑞丽,这已经两三天了,开完房就不见人,行李啥的还在宾馆呢。
出来这快一个礼拜,找到了线索没找到正主,总还是要给老李老婆一个交代,还得找她把这趟的差旅费报了,不知道答应给翠花的三十万还会不会给。他们打算第二天从文山直接出发回返东北,也是蒙喀与两人说才知道,文山是有机场的。
宾馆内,蒙喀似乎对自己没能帮上恩人的忙感到内疚,翠花却是大咧咧的倒在床上就不动了,也不知是不是睡了过去。
张铁劝慰蒙喀,“这次,你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没有你,我们对付不了那帮花衬衫,没有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杨慧娟可能去了缅甸。”
说着又拍拍蒙喀的肩膀,像是个老大哥般,“我这次过来,最大的收获不是赌石赚了钱,是认识了你这么个兄弟。”
“铁爷~”蒙喀感动,他这人一向木讷,不善言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蒙喀称呼张铁从张哥换作了铁爷,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铁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你回去好好陪陪娟子,看看这边要是做不了娟子的手术,咱们去魔都,去京城,找最好的医院,最牛的医生,记住我说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蒙喀感动,“铁爷,等娟子好了,我们就去找你,我们不要工钱,你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
张铁心里窃喜,见识了蒙喀的战斗力,他本就有心拉拢,现在自己这异能觉醒,几个月里都遇到多少事了,要是身边有蒙喀在,自己的小命无疑多了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