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厂子里也是有几人的安装队,为了这个项目,表哥特意多雇请了安装工,成立了一个二十几人的安装部门,负责这小区的安装和质检维护工作。
问题就出现在这些新雇请的人里。
从年后开工,安装工人整日里都在新楼盘那忙碌,可前些日开始,陆续有工人说自己生了怪病,有要请假的,有要离职的。
若是单单一两人如此也就罢了,负责安装的工人中,总共二十五人,最后竟都说自己得了病,这不禁让那些工人联想到,这病症,是不是与厂家生产的门窗有关。
于是众人就找到表哥,让表哥给个说法。表哥有啥办法,厂子办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他联系了医院给这些患病的工人做了检查,医院只说是湿疹,皮炎。可吃药打针却没啥效果。
小铁无奈的摇头苦笑,“那你这事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医生大夫,能帮你做啥?”
表哥接下来说的话,让张铁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这些工人集体得了怪病,浑身起红点,瘙痒难耐,痒到极处时,恨不得挠破自己血肉。也真有人这么干了,一个患病较重的工人,忍受不住瘙痒,竟在工地施工处,跳楼身亡。工地给出的说法是施工时操作不当跌落,可表哥和这些工人们却知道,犯病时候的痛痒程度生不如死,那位跳楼的工人,因为病情最重,早就被安排了住院,不应该出现在工地现场的。
“那现在怎么说?”张铁来了些兴趣。
表哥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说,要说这集体患病,那与许多情况都可能有关,比如一起吃过些什么,比如一起住的场所。”
“对呀,他们怎么就赖上你了呢?”张铁疑惑。
“对呀,我开始也不服气,我厂子开了这么些年,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选材用料,制作流程也没有什么变化,这到哪里都能说出理去。”顿了顿,“可直到这两天。厂子这边制作门窗的工人,也开始有了这种症状。”
“什么?”张铁大惊,“那你应该报警或者通知卫生局吧,别不是什么新型病毒或传染病。”说着,张铁感觉自己身子也有些刺挠起来。
“还用你说,卫生局和警察早在一周前就通知了,可一直没找出什么线索,医院也查不出个原因。”说着,表哥无奈的叹息一声,撸起自己衬衫的袖子,“现在是,我好像也被感染了。”
张铁大惊,伸头去看表哥的手臂,只见他的手臂从臂弯处到手腕,密密麻麻的红点,有些像是冒了头,有猩红的液体从红点上渗出。
“找你过来也实在是没辙了,啥办法都想了,找不出个原因啊。”表哥说,“别碰,别再把你们传染了。”
小钰从头听到尾,直到此时看到了具体症状,瞬时,小脸吓的发白,朝后退了两步。
蒙喀和小林倒是浑不在意,还靠近前瞅了瞅。
“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小林小声嘀咕。
“什么?”张铁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像个图案。”小林答。
这密密麻麻的疹子,哪里看出的图案,星图么?
张铁郁闷,有些后悔自己过来这趟。倒不是说他不想帮表哥,只是这与自己专业也不对口啊?难不成张开左眼去检查?
这时,却听表哥又说到,“就在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之前,听说又有人跳楼了,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得了这病。”
“也是你们厂的?”张铁惊讶,这就两条人命了啊。
表哥神情苦闷,“不是。不过也在我们安装的那个小区。”顿了顿,“听说那人还有些身份,好像是市文旅局一个姓方的局长。”
文旅局?姓方的局长?
张铁听着感觉有些熟悉,突然,他想起一人,“你说的是市文旅局方清华方局长?”
表哥好奇,“你认识?”
张铁苦笑,年前刚刚与徐老和许璐认识时,徐老找过张铁吃饭,还介绍两个朋友给他,除了派出所的王御峰所长,另一位不正是文旅局姓方的局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