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喀褪去衬衫,闷哼一声,原本一米八几的身高,瞬间胀大到了两米六七,将个肥大的短裤撑得有些开裂。
小钰第一次见到蒙喀变身,原先只是听说,此次亲眼得见面前这筋肉虬结,巨人般的蒙喀,小钰大大的眼里直冒小星星。
老汉也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这般模样,不确定的问,“怎么变样了?”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你说你现在随时可以变成这样?不会再脱力晕倒了?”
蒙喀吸一口气,高大的身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渐渐缩小回原样。“是啊,不是好多年发作,没有虚弱期。”
老汉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蛊神真的显灵了?”
看着老汉失神的表情,蒙喀穿回上衣,追问,“阿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现在很厉害的。”
老汉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瞅瞅蒙喀身边的张铁和小钰。
张铁哈哈一笑,“蒙叔,我也挺厉害的。”说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
小钰看看蒙喀又瞅瞅张铁,小嘴有些没底气的说,“我,也还行吧。”
老汉像是看到了希望,与张铁蒙喀讲起了整件事情。
云南十万大山之中生活了不少生苗族,平时基本不与外界接触,而那些早先下山融入社会的熟苗,生活习性已经与常人无异。
近些年国家发展旅游经济,更是让许多山下的苗寨成了网红打卡点,苗族人口数量本就不少,在云贵川湘更是起着重要作用。
但不管山下发展如何,苗民们却始终认定,十万大山才是自己的根基,而那些山里的生苗寨子,更是如同圣地一般的存在。
云南大山里的生苗,总计八十一寨,共推一位苗王主事,而这苗王,就是每十年通过比拼选出的族内最强者,拼的就是苗疆自古传承的巫蛊之术。
蒙喀的爷爷蒙莘,一脉传承苗蛊金蚕。蒙莘从上一任苗王手里接过了金蚕蛊,同时也成为了八十一寨生苗公认的苗疆蛊王,也就是所有生苗的头人。
可随着蒙莘年岁日长,一些族内的青壮蛊师欺他年老体弱,有些蠢蠢欲动。
因为蒙喀的父亲年少时渴望外边的生活,跑出了大山,所以蒙家一直无人再继承蒙莘的神蛊金蚕。
于是,在头些天,又是十年期苗王比拼的日子。
不同于以往,从前好多年,每次的所谓比拼不过是做做样子,下面年轻的蛊师展示下各自的手段,接着蒙莘勉励一番,指导一下,走个过场。
今次却是八十一寨推举出了十几个蛊师出来,真刀真枪的要与蒙家争夺这苗王之位。
蒙喀的父亲蒙宰,知道老爷子体虚不济,这次便上了山要替父比试。结果他少年时就下山,没学到多少厉害本事,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身子还负了些暗伤,看来这一次的苗王选拔,蒙莘注定是要拱手让贤的。
蒙喀听父亲说是因为这么回事,心里了然,又听说自己父亲替爷爷比试,被人打伤,心里不忿,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咱家金蚕蛊呢?爷爷有金蚕蛊在,其他蛊师还真能比过阿爷不成?”
蒙喀说的没错,苗疆蛊虫万千,若是要在万千蛊虫当中,选出一个王者,非传说中的神蛊金蚕莫属。
蒙喀父亲叹息一声,“问题就是金蚕不在啊。”
金蚕不在?去哪了?死了还是丢了?张铁几人好奇。
“为什么金蚕不在?”蒙喀问。
老汉意味深长的瞅了蒙喀小腹一眼,说出了一件连蒙喀都不知道的事情,“二十年前,你爷爷将金蚕蛊放到你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