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蚕变?张铁听过天蚕变,印象中小时候的一部电视剧。
“你将金蚕融合了?”老人激动的问。
蒙喀恢复原状,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蒙喀将与张铁第一次去异空间,遇到鬼童和丧尸,为救张铁,情急之下变身大块头的事情告知了老人。
“还能变大?”老人觉得不可思议,没听说过有这功能啊,当然,他也没见过。
“不是说你原先就变过身么?那时什么样?”张铁好奇,他也好奇为何这次蒙喀变化没有变大。是能量不够了么,那可要糟。
蒙莘已经知道了张铁小钰的身份,善意的冲两人解释,“蒙喀第一次变化是在刚刚融合金蚕的时候,那年他才六岁,小小的身体浑身变的僵硬泛红。之后是十岁的时候,据他父亲说,变身后的他,一人杀死了五条追着他咬的恶犬。”
蒙莘瞅瞅现如今的壮硕小伙,不仅心有感慨,“那时候,每隔两三年,就会有那么一次,我与他阿爹都以为这是与金蚕融合的后遗症,三五分钟的变化,之后陷入晕厥,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才能醒来。”
蒙喀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那时岁数小,个子不高,所以变大了些也不明显。”
“嗯,有可能,所以,在那之后,我与你父亲商量,差不多感觉你要发作的时候,就将你关在家中。一是怕你在外边犯病,引人注意。再有怕你晕厥过去,没人照顾。”蒙莘想起那段日子,虽然他常居山上,却时时挂念着山下的这对父子。
“老爷子刚刚说的金蚕变是什么?”张铁问。
老人说,“这神蛊金蚕在苗寨传承千年,蛊师以自身养蛊,金蚕反哺蛊师,彼此达到共生。这也是我当初想到将金蚕放入蒙喀体内的缘故,希望能借金蚕的反哺之力,圆满蒙喀的先天不足。”
“金蚕无惧百毒,肉体坚韧如铁,速度敏捷非常,对其他蛊物似有天生的克制作用。可数百年前一位传承金蚕的蛊师曾留下记载,当蛊师与金蚕真正融合,蛊师可借助金蚕的力量,自身变的力大无穷。”
“后来那蛊师怎样了?”张铁可是记得蒙喀父亲说过,蒙喀肚子里的金蚕融合,是再出不来的。若是当年蛊师融合了金蚕,那后来这金蚕又是哪来的?
老人赞赏张铁的心思机敏,短短几句话就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那蛊师临死前将自己封闭在了山洞之中,七日夜后,弟子打开洞门,只见金蚕,不见蛊师。”
“这么些年,传承了总该有数十位蛊师了吧,就没有其他蛊师有过融合变身的事例?”张铁端起桌子上的碗,喝了一口,居然不是白水,酸酸甜甜的,挺好喝。
老人看张铁不见外,喝完水后还吧唧吧唧嘴品味,或许是因为蒙喀的变化给他带来了希望,心头压力消减不少,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这药茶怎么样?是我们山里寨子独有,用几十种虫草熬制而成,常饮可以预防蚊虫叮咬。”
小钰正想尝尝张铁一个劲品味的茶,听老人如此说,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茶碗放下。
张铁听说这碗中茶水,是由虫子熬煮出来的,脸色顿时变绿,却是强忍着反胃,不敢开口说话。
老人哈哈一笑,接着讲起刚刚的话题,“金蚕蛊出,万蛊莫敌,你们想,别人的蛊虫,要么靠自身的毒素,要么靠凶狠的攻击,可金蚕不畏蛊毒,其他蛊虫也咬不动金蚕的身体,端的是其他蛊师的克星,又怎会有人想着将这么厉害的手段融合呢,当初唯一融合的那名蛊师,想来也是机缘巧合,并未留下任何融合金蚕的办法。”
蒙喀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双手,听了蒙莘的话,他对接下来的比试信心更足。
却听老人言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比试了。”顿了顿,“不过,还是不要小觑了任何人,打不过咱就认输,没什么好丢脸的,蛊王,苗王,谁愿意做谁做,正好我也下山看看,以后跟你们爷俩一起生活。”
说是这么说。张铁从老人脸上的忧色不难看出,这是老人宽慰自己孙子的话。
“铛铛铛”
寨子里响起铜锣声。
一个年轻人敲门,进来屋子,与老人说了几句。
老人表情肃穆,站起身,“走吧,今天的比斗开始了。”
小钰看看手表,七点不到,嘴里喃喃自语,“走了一晚上山路,饭没吃,水没喝,才坐下这么一会……”
张铁跟着起身,“要么,你就在这自己小憩一会,渴了先喝点这个煮虫水,饿了就在壶里找找有没有残渣,垫吧垫吧。”
小钰恶狠狠的白了张铁一眼,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在张铁眼前晃晃。
蒙喀起身,询问蒙莘,“阿爷,这比试,如何挑战?”
蒙莘答,“已经最后一天了,现在剩下三位蛊师,谁都可以上场挑战他们中的任意一位,胜了,就取代他的位置。”顿了顿,“如果这三位蛊师互相不挑战的话,那我明天将依次接受他们三人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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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来这次的苗王选拔是早有预谋的。张铁想着,即便金蚕还在老蛊王手中,明天要接受三名优胜者的车轮战,怕是也不会好过。
寨子中间的广场上,石头垒起来的一块空场,中间铺着细密的沙土。这就是蛊师遴选的斗台。
空场不大,百十平米,此刻四周围已经围满了各寨过来观礼的生苗。一些穿着明显与普通苗民不同的老者,看样子是其余寨子的头人。
蒙莘带着张铁蒙喀三人来到现场,围观众人为他让出一块区域。一个苍发佝偻老妪,裹着头巾,满身银饰的站在那里,身边跟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却正是张铁几人刚进寨时看到的那个。
老妪见蒙莘过来,微微屈身,满脸褶皱的关切问道,“蛊王,听说您孙子来了,是要挑战今天的蛊师么?”
蒙莘一改在屋子里的忧色,豪迈的朗声大笑,“我孙子就是过来看看我,许久未见。”说着,满眼自豪的瞅向蒙喀,“孩子大了,他要是想下场玩玩,也随着他。”
老人眼神中显出一丝狠厉,环顾众人,“你们可别欺负他,若是他受了委屈。”顿了顿,“明日,我会将我儿子的仇,一并给报了。”
原本围观的数百人,还有些嘈杂,听到蒙莘的话,一点点的安静下来。有一些明显身份高贵的头人,嘴角要么露出讥讽,要么不屑,却也没有说话。
不愧是多年的蛊王,积威甚重,哪怕是没牙的老虎,又怎会惧怕一群家猫。
“铛铛铛”
铜锣敲响。
比斗场旁,一名中年人大声宣布,“苗王选拔,第六日,第一场,守擂者,齐古寨,楼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