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丛林与北国山景有很大不同,林木茂密,品类繁多,无数不知名的花草,要么长的奇形怪状,要么硕大无比。林中偶有小兽穿行,山坡偶有陡峭嶙峋处,清澈溪流蜿蜒而过,这是不同于长白山那种严肃的另一种独特的动植物生态环境。
探险小队走在林木之间,因为不急着赶路,初时众人谈笑晏晏,还真有些野外郊游的意味。
许璐与小钰两女,一边拿着根登山杖左敲右打发泄着心里的情绪,一边一个劲的向张铁和蒙喀抱怨。
张铁也想抱怨,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终于知道那传说中的吴琼斯和一步裙女郎为何无惧山路难行了。此刻,他们正坐在两名壮汉背着的背椅上,悠哉游哉的欣赏着沿途的景致。
张铁他们就没那么安逸了,即便是小钰,许璐,也是背着个大大的行囊,这还是晚上住宿的帐篷都是由走在前方的部队战士拿着。此次进山,尚不知需多少时日,徐老的藏宝图标注处极近山脉中心,总不能没了粮食,靠就地取材,打猎充饥吧。
红豆杉和云南樟是哀牢山里常见的树木,原始森林中,一些上了年份的大树十数米高。探险队伍三十几人本也不算少,可走在这参天巨木下,便如同走进了巨人国。
辛苦的部队战士跑前跑后,一边负责探路,一边负责警戒四周,还要看顾好这些个专家学者记者大夫,不要走着走着再走丢个把人。
张铁倒是并无负担,他的背包里是用来布置聚灵阵的一堆破烂,这是为了怕发生意外以防万一用的,毕竟,只要他和蒙喀灵力充足,相信即便在深山老林中,有什么豺狼虎豹的甚至山精野怪的他们也能应付。
蒙喀仗着力气大,自己扛着三个背包,他自己的,张铁的,还有小钰的。
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小青年跑来了张铁近前,黑西服配运动鞋是他此次进山最明智的选择。
“领导好,我是省国安厅的陈珂,您是部里九处的张科长吧。”小青年客气的与张铁打着招呼。
张铁有些郁闷,自己并未答应接替纳兰做她的特殊事件调查科科长啊,怎么现在谁谁都知道了。
见到张铁默认,省国安的陈珂一脸的兴奋,“我听说过你们的事情,破风水局,斗怪物,杀丧尸。”说着挠挠头,“不像我们。”
“你们怎么了?”张铁好奇问。
“我们平时就是负责一些案件的梳理,顶多抓抓间谍,做一些维稳的工作。”陈珂说。
“革命分工不同,我倒是也想做一些清闲的工作呢。”张铁说的真不是假话,若是能够悠闲度日,谁又愿意生死拼搏。
一旁的小钰拍拍明显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陈珂肩膀,一副国安前辈的口吻,“小同志,好好干,会有机会的。”
陈珂看到漂亮的小钰,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一个最近听到的传闻,立马肃然起敬,握着小钰的小手一个劲摇晃,“您是纳兰处长的孙女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小钰甩脱了他热情的握手,纠正说,“侄孙女。”
陈珂又瞅了瞅背着三个大包轻松行走的蒙喀,转头问张铁,“张科,这次任务有什么凶险么?怎么部里将特勤部队调来了?”
张铁他们这种平时处理特殊事件的,在地方国安眼中,就属于神秘的国安特勤编制了。
张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前路未知,难保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他有时在想,自己若不是徐老的学生,怕自己和蒙喀、小钰是无缘参与此次探险的。
叮嘱了国安的小同志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轻心,再勉励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张铁也不再搭理陈珂,由着他回去后面找自己的同伴,炫耀与自己的谈话去了。
天色渐黑,一行人其实走进哀牢山里并未太远。徐老几位专家教授商议,第一日早些露营,也让一些年轻的队员适应下山里的环境。
部队的战士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在一块空旷处支帐篷,搭灶,拾柴,生火做饭。
林子里的夜晚并不寂静,四周林叶发出的簌簌声,草丛中偶尔窜过的小兽,夜枭的啼嚎,虫豸的鸣叫。
二十几人围着两堆篝火,十来个战士轮流值守警戒。
张铁从蒙喀背着的大包里取出一瓶十年份的茅台酒,拿过几个便携的酒杯,递过去给正在研究地图的徐老倒上一杯。
徐老看看面前的酒,瞅瞅张铁,摇头苦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不错啊,不过在出任务,要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