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洛儿也不真的认同自己的猜测,毕竟三角状的桥,能走人嘛?这样一座桥放河上,跟小山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也就是个理论,暂时放着吧。
她真想不出别的什么了。
绞尽脑汁,蛮洛儿垂下两手,任由自己被两堵血墙包裹得严丝合缝。
血管破裂的右手臂没有进一步大出血,强大的压力把血球都压缩成团,固定不动。
不确定这儿是不是真空,老师说过,蛮人待在真空会爆炸。但我在这儿不是实心的。不是实心的,它待真空,会爆炸吗?
书里没写,老师没教,洛儿没学过,不懂。
正是小人儿一筹莫展之际,一只金蜡烛燃着白金火焰从石板下钻出来,毫无阻碍!
蛮洛儿注视这只巴掌高的金蜡烛,既好奇,又警惕。前有黑手拖人下水,不得不防啊。
红蜡烛,白蜡烛,彩蜡烛,她见得多了,儿街里有家小作坊是做蜡烛雕花的,她还特意学过。
但这金色的蜡烛,她还真是头一回见,关键是它这“金”,不是那种刷金漆,贴金箔的金,而是一种金鳞?鱼鳞!对了,金色的一层鱼鳞包裹烛身!
就说怎么一会眼熟,一会陌生的呢。
她经常吃鱼,但很少杀鱼,鱼皮见得多了,鱼鳞偶尔在洗鱼的时候会看见一两块,是粘着皮的。
烛身全部起出后,一个像琥珀一样的烛台跟着上来了。也是金色的,但它会偏红一点,而且烛台上雕有一条龙?还是长了翅膀会飞的鲲?鹏?
她记得说书先生讲过《山海经》的故事。可是那里头太多生僻字了,她听的时候总听不太懂,会犯困。一来二去的,她听多了,记一半丢一半,似懂非懂,就自己拼字,自由发挥了。
反正那只是本故事嘛,故事就是用来放飞想象力的!她可不会对魔改多有心理压力。
烛台那长长的握柄被一只白玉般的手牢牢掌控。手指纤细,手心有肉,像长公主的手一样好看,不太瘦,不太胖,就是润润的,摸着好舒服。
才探出的手被重压猛地按砸到石板上!
“砰!”
“嘶~”
好疼啊!我的天,为什么我都不是实心的了,还能感觉到疼痛!
刚才出神那会,她也不知怎地,就鬼迷心窍,自个把手递出去,想抚上那只白玉般的手。
先是手指,再是手心,手腕,然后是烛台底座,最后是一只很奇怪的袖口。
不是西装衬衫那种带纽扣的直筒袖,也不是电视剧里无间贵族的那些花边袖,更不是我喜欢的灯笼袖!
它的袖口是圆的,有蕾丝,一层蕾丝一层布,互衬折叠。大概叠了有三层吧,都是白的,我数不太清,这里到处是红通的光,它如此突兀的一抹白。说句实在话……我很慌。
嗯,层层叠叠的一堆,像什么,哦~有点像用了很久的蜡台!我就说,我怎么又怕又想摸呢。
之前就很想把蔡师傅家的蜡台给他铲了!
换钱!
用很久的烛台,经年累月,层层堆叠的各色彩蜡,那可是一件很有回忆价值的时光艺术品!
对有些人来说,很值钱的!
一只手,一个头,玉人的脑袋可不是光秃秃的,他有头发,头发还很长,根根分明。匠人功夫好,发丝飘立有形,神在,似有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