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刚才是谁在说话?”
她也听到【一叶草】的声音了?!
震惊之余,我来到了一个满是书的地方——藏书阁,帝都藏书阁!
这就是方小忻说过的地方吗?把这里的书都略略翻过一遍了吗?他真的能做到?
所以,啊,她是着裙装的,袖口缝有镂空花边,是个粉艳明媚的姑娘,应该比我高。我认识的人了,这样的姐姐有……是太久长公主!
那位今年来儿街主持赤灵祭祀的殿下!
“姐姐!”
书页翻动静滞原地,她警觉地戒备起了四周:“北冥?”
四下并无应答,高阁禁书无言以对。
是我多心了吗?
骆瓒琼拿笔身轻敲自己脑门,提醒自己要心无旁骛地工作,为了应对几天后的祭祀,要去研究这几年的祀歌祷词:
范式既定,可若要引起父皇的注意,必然不能随手应付,而要做出一番少年人的风彩。
那些战场上奋战的战士,他们的精神,除了歌舞诗词,除了被一遍遍地赞颂与讲解,还能以怎样的方式去传达。
而广大民众对他们的期盼又是什么?
国泰民安的背后,那些仍戍守在边界的勇者,那些坚持在一线岗位的劳动者。
她于纸上落笔,勾画出大地上抽象的“人”,是我完全陌生的事物,原来长公主姐姐也有自己烦恼的事情吗?
她是那么的美丽又强大,我喜欢她,我要是长大了,希望也能成为像她一样好的人。
还心心念念着呢,可是另一个视角里的她,又是那么的冷漠。宽敞的街上,皇族的车轿和仪仗,大摇大摆过,路的两旁,小贩待业、路人退避、有官兵在执行维持治安的任务。
我躲在巷道的阴影中,跟着旁人,踮起脚,去远远看一眼,他有话不能直说,于是心里埋怨:“这世界确是不平等的。所谓的蛮端正统、端道八部,也不过是他们滥用职权的借口罢了!”
是我不认识的声音,奶萌奶萌的,真奇怪……
呀,他还抱着球呢,还哭唧唧了,咦~
鼻涕掉出来快要沾到球了!
就在这惊魂一刹,我好像被他紧紧攥住的湿袖角给一把抹去了世界的另一端,这里有点黑。
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脑袋上传来一股沉重感,是我熟悉的头盔!
在重工机械城工作的两个月,虽然有劳动法罩着,时间不算很长,但这个法好像只适用于【中三宫】,对【下三宫】的人不合计,所以我每次要约71336一起玩的时候,会加班几个小时,否则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嗯,回宿舍的路。
果然,戴上探热夜视镜后,眼前就红红黄黄,左边亮点,右边亮点了,还是不太习惯。不过好在头盔可以隔绝噪音,所以还算有用,可以忍受。
路上,一出门就是一路红,工厂的这儿,一部分是人,一部分是生化人,还有一部分是机械人,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因为戴着头盔?听不见,也看不见……情感?
那是全种类垃圾,不过,跟人打交道的时候,好像有点用,比如拿去骗那些天真的人类幼崽。
呀,原来蛮小光是这样想的吗?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这个答案最后还是被黑暗吞噬了。
身体被泡在冰冰凉凉的液体中,无需呼吸,密闭的空间里,心脏的强回声给了流水运动的意志。
我是又去到了哪儿吗?
它好像不太是个正常人,因为被束缚在塔的深处,所以拥有了与旁人非一般的待遇。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谁,但它好像跟前面的大家不太一样,我一来,它就发现我了,还给我热情打招呼:“你是千洛黎吧?我,烤肉,记得吗?游戏ID烤肉负壳可悲。”
什么?什么游戏ID?那是什么?
蛮洛儿知道自己没法控制这具躯体发声,但还是下意识作答,下意识去询问未知的事物。
“就代号,算了,你不记得也没关系。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蛮洛儿对不对?曾用名:千洛儿,封字:蛮与儿,工号:46889。家住儿街榕树口。
父母离异各奔东西,有一挚友,名陆虎;曾在方家做过三个月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