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虽然他明白这种报复的必要性,但深深地心灵也为这场暴力所震撼。他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正义有时必须用极端的方式来伸张。
随后,李漓转向那二十多名雇佣军士兵。他们在战斗中投降,此刻看起来疲惫而无助。李漓向他们提出了问题:“你们是谁?为什么加入这支雇佣军?”
另一名雇佣军士兵站了出来,低声回答:“我们是佩切涅格人的残部,四年前被阿历克塞一世·科穆宁剿灭。失去了家园和牧场,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成为雇佣军。”
李漓审视着这个站出来的佩切涅格战士,声音坚定而平静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战士的眼神显得坚韧,但在李漓面前,他也流露出一丝敬畏。“康居部十夫长,巴殊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特有的粗犷。
李漓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巴殊儿的脸上停留,似乎在评估着他的话语的真实性。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们将成为我的奴隶,这是作为对你们罪行的惩罚。巴殊儿,以后,你就是这些佩切涅格人的领队!”
这个决定在空气中回荡,雇佣军士兵们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恐和无助。他们交换着彼此的目光,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逃脱之路,但很快他们意识到,在李漓和他的队伍面前,他们别无选择。
巴殊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咬紧了牙关,最终低下了头,接受了这个命运。他和他的同伴们,这些曾经自由奔放在草原上的佩切涅格人战士,在失去家园后,为了生存成了给劳动营的服务的雇佣军,如今却又沦为了奴隶,他们的命运被战争和征服肆意改写着。
李漓站在那里,目光深沉。他的决定虽然严厉,但在他看来,这是对这些战士罪行的必要惩罚。他知道,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他的决策不仅是对过去的审判,也是对未来的一种规划。在他的眼中,这些新的奴隶将在他的领导下,找到属于他们的新的生活方式。
在战斗的尘埃逐渐落定之际,李漓站在众人中央,他的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他环视着围绕在他周围的苦役犯和佩切涅格人雇佣军,这些人都怀着不同的情绪和期待。李漓的声音坚定而响亮,充满了领袖的威仪:“安杰罗,你带领的苦役们,以及这些投降的佩切涅格人雇佣军战士,都将和埃林带领的诺斯勇士一起组建一支队伍。这支队伍就叫飞熊营吧。”
安杰罗站在李漓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新的光彩,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充满了决心:“是!”
埃林,听到命令后立即行动起来。他高大的身影在众人中间显得格外显眼。他转向那些新加入的成员,用他那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说:“是!”
此刻,飞熊营已经汇集了来自不同背景的一百多名战士。他们中有刚刚摆脱苦役的矿工,有曾经在草原上驰骋的佩切涅格人战士,他们的面孔上都写满了各种故事。
在柔和的傍晚阳光下,李漓率领着他的亲卫队和新整合的飞熊营,一行人缓缓地回到了营地。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埃尔雅金和其他同伴们急切地从帐篷中走出,迎接他们。
李漓走在前面,步伐坚定,但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丝疲惫。他的目光在营地中扫视一圈后,停留在朗希尔德身上,声音平静而坚定:“朗希尔德,我决定任命你为飞熊营的首领。”
朗希尔德愣住了,她眼中闪过惊讶和不确定。她轻轻抚摸着腿上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沉默了片刻,然后勉强站起来,声音略带颤抖:“我……我接受这个职责。”
在昏暗的篝火光芒下,李漓、安杰罗和巴殊儿坐成一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严肃的气氛。安杰罗首先开口,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显得有些疲惫:“我们,我带领的这些苦役和巴殊儿领导的雇佣军,都来自威尼斯共和国殖民地的劳动营。”
巴殊儿接着说:“是的,虽然我们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截然不同,但同样都在那里受尽了苦难。”
“艾赛德,他们能和我们一起去威尼斯吗?”蓓赫纳兹困惑地问李漓。
李漓皱着眉头,沉吟不语。他知道,将这些人带到威尼斯不仅会引起麻烦,还可能危及他们的安全。他沉思着,寻找解决方案。
就在这时,埃尔雅金走过来,坐到了李漓旁边。她轻声说:“艾赛德,我有一个建议。我们苏尔家受拜占庭着名的贵族,原皇室杜卡斯家族委托,在君士坦丁堡城城外,经营管理着一个乌尊亚种植园,是一个种植油橄榄的种植园,我们可以暂时将飞熊营安置在那里。”
李漓转头看向埃尔雅金,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经过片刻的沉默,他点头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将按照你的建议行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线希望。但朗希尔德却显得有些不悦。她紧皱着眉头,不满地说:“这意味着我要和你分开了,主人。”
李漓转向朗希尔德,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歉意。“朗希尔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飞熊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首领。而且,这个种植园也能用来安顿你的诺斯人同伴们。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扩充实力。”
朗希尔德默默地低下了头,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坚定地说:“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会好好带领他们的。”
夜晚,在微弱的篝火光芒中,李漓的脸庞显得格外严肃,但又带着一丝温柔。朗希尔德坐在他对面,虽然在昏暗的光线下不那么清晰,但她坚定的轮廓依然分明可辨。
李漓的眼中闪烁着深情和承诺:“朗希尔德,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一定会来君士坦丁堡城外的种植园找你的,而且,当我回黎凡特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这句话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夜色,直抵朗希尔德的心灵深处。朗希尔德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眼中既有坚定又有一丝不舍。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亮营地时,飞熊营的人们已经准备好出发。埃尔雅金已经写好一封给苏尔家在乌尊亚种植园的管事普罗科皮奥斯的书信,加盖了自己的锡封,交给朗希尔德。朗希尔德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方,她回头看了李漓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和不舍。然后她转身,带领着飞熊营踏上了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虽然朗希尔德的腿伤尚未痊愈,可是她在骑马上英姿飒爽,李漓这才意识到,原来朗希尔德的骑术并不逊。
李漓的同伴们,包括亲卫队和其他随行的人员,都聚集在他的周围。“整顿行装,我们也该启程去威尼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