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帕斯迅速跑到李漓面前,敬礼说道:“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敬仰。
李漓点了点头,直接切入正题:“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我们需要更严格的纪律管理。我决定将督战队独立出来,仍由你负责。你的任务是从各支队伍中挑选出背景多样但绝对可靠的二百人,组成新的督战队,专责维护内部纪律。”
加帕斯的脸上露出了决心的表情,“是,男爵!”他激动地回应,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李漓的声音略带柔和,添加了一句个人关怀:“战事告一段落后,不要忘了多关心你的姐姐洛伊莎。”
转向素海尔,李漓继续下达命令:“素海尔,从虎贲营选几名精干的人手去支援他们。”他的目光扫过营地,又回到素海尔身上,“而你那里减少的兵力,就从这些新加入的人中补充。”
素海尔立刻回应:“是!”他顿了顿,有事需要报告,“男爵,哈迪尔要求我为他指派一个副指挥官。我考虑让波巴卡去。”
李漓点头表示同意:“好,波巴卡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虎贲营的骑兵队长位置,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素海尔迅速回答:“我推荐贝托特,雷金琳特的弟弟。他不仅骑术精湛,而且战斗经验丰富。”
“那就他了。”李漓满意地说,随后目光再次扫视整个营地,这里正在迅速地按照他的意志进行着改变。
“男爵,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军需和后勤管理已成为我们的瓶颈。”素海尔正色提议。
李漓沉思片刻,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推荐昂利克和朱利安。”素海尔回答,“他们不仅精于计算,而且在虎贲营的表现一直可靠。”
“你说的是布兰卡的那两个堂哥?”李漓确认道,“他们的近期表现如何?”
“自从加入我们,他们的表现一直稳定。”素海尔补充道,“而且他们与李概有亲戚关系,忠诚度毋庸置疑。我认为可以让他们负责这一块。”
李漓点头:“好,成立一支独立的辎重队,人数暂定八百。昂利克负责辎重队的整体管理,朱利安担任军需官。”他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立即下达命令,所有部队再休整两天。等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归来,我们便启程。我要在两天内看到所有队伍完成整编!”
“是!”众人齐声应命,他们的声音在早晨的空气中交织成坚定的誓言。
伊斯梅尔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男爵,我昨晚说的那件事,那个……”
李漓面色凝重,神情严肃,沉声道:“伊斯梅尔,你和十三太保现在最紧急的任务是去追寻那支返回波斯呼罗珊的商队的动向。至于其他事你自己着手去做就是了。”
“是!”伊斯梅尔听出了李漓的不悦,神情肃穆,恭敬地回答。
在通往尼科米底亚的山谷小径上,乔弗利和他的死党们正骑着马狂奔着,他们面色苍白,神色惶恐,一边策马飞驰,一边回头张望,仿佛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上来一样。
乔弗利紧紧握着缰绳,身体前倾伏在马背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死党们也同样如此,每个人都拼命驱赶着自己的马匹,试图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突然,乔弗利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勒住马匹,马匹扬起前蹄嘶鸣起来。他没有任何犹豫,毫不犹豫地跳下马来,然后疯狂地向小路一侧的山间树林里奔跑。乔弗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他的步伐慌乱而急促,仿佛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让他不敢停留片刻。
乔弗利的举动让他的追随者们一时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人甚至怀疑乔弗利是不是疯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放弃骑马逃跑,选择徒步进入山林。然而,由于对乔弗利的畏惧,他们一时不知所措,一个个都变得无所适从。只有四个人,反应灵敏地也下了马,并紧跟乔弗利身后,钻入茂密的树林。
就在这时,小径尽头的山谷出口处,一队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突然出现。他们手持锋利的刀剑和盾牌,身着华丽的盔甲,显得威风凛凛。这支队伍由经验丰富的战士组成,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战斗力十分强大。
随着一声令下,这队护院队伍迅速向被乔弗利遗弃的死党们发动了猛烈冲锋。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一步步逼近那些惊恐失措的敌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被乔弗利遗弃的死党们陷入了混乱之中。有些人试图拿起武器抵抗,但在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的强大压力下,他们的努力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其中有几个人仍然试图反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或短剑,企图突破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的阵线。但这只是徒劳无功,因为那些护院队员早已准备好了应对这种情况。
只见那几个仍在挥舞武器的人瞬间就被列阵的长矛兵扎成了马蜂窝,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些死党们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他们的勇气也随之消散,此刻,在他们心中,被塞尔柱人军队围剿的心理阴影再度浮现,面对如此强大的正规军,他们甚至连逃命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们意识到自己无法与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抗衡,于是纷纷选择跪地投降。很快,他们就被杜卡斯家族的士兵们绑了起来。
这场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让人不禁感叹杜卡斯家族护院队伍的强大实力。而被乔弗利遗弃的死党们则成为了这场战争中的牺牲品,他们的命运注定悲惨。杜卡斯家族的护院队伍将这些俘虏迅速押送回营地,途中毫不松懈,确保他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护送队伍行进在蜿蜒的小径上,周围的树木掩映下,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俘虏们沉重的脚步声和隐约的低语声。
乔弗利和四个死党匆忙爬上陡峭的山冈,隐身于浓密的树丛之中。乔弗利从隐蔽的位置窥视着自己刚刚遗弃的伙伴们,看着他们双手被绑,像珍珠串一样连在一条长绳上被迫前行。这些人正在被押送往李漓的营地,一路上步履蹒跚。乔弗利的心情复杂至极,先是为自己对李漓的背叛行为以及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感到无限懊悔,觉得这些人是自己的牺牲品;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暂时脱险,便不禁心生庆幸,暗自感叹神的眷顾。他蹲在树丛中,心中掠过一丝后悔与释然,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得到了一次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