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纯粹以享受的心态吸取她的血。
妖族本就天性嗜血,她又认真炼化了灵力进去,此刻又满怀爱意,心甘情愿地任他吸取,相柳只觉得一口下去,吃到了香甜可口又灵气充沛的极致美味。
真让人着迷!
他将她拥得更紧,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后腰。
意映轻轻嘤咛,相柳重重喘息。
他忍不住想要吃更多。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
他没忘记她也刚刚受了伤。
也没忘记,他们还在军营里,外面许多将士还在等着他“审奸细”。
他恋恋不舍地松口,吻了吻咬过的地方,咬痕便成了红红吻痕。
“怎么不吃了?你伤得不轻,再多吃点。”意映说着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把她诱人的颈窝露了出来。
相柳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又掩住了她的衣领:“夫人真把自己当成药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你方才已经喂我吃过了药,足够这次疗伤了。”
“哦。”
“你送我的药还有很多,够我吃许多年了,不至于要吃你。”说着相柳凑上她的耳畔吹气,“我要吃你,只有一个原因。”
“?”
意映痒得缩了缩脖子躲远了些,看着他沉沉的眸光邪邪的笑,突然顿悟了什么,顿时小脸通黄,她推着他的胸膛:“你走开!”
相柳轻笑着牵起她的手站起身:“走吧。”
“你还是要送我走?”意映急了,想挣开他的手,她自然是挣脱不动,“你放开我!我不走!”
她这是被他弄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相柳无奈地解释:“带你去见我义父。”
“啊?”意映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 . ??)
这么突然的嘛?
“你不是要见他嘛?”
意映忽然有种要见家长的局促:“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准备见面礼,我这一身衣服也搞脏了。”
相柳愣了愣,忍不住失笑,敲了敲她的脑门:“想什么呢?我现在是带神不知的主人去见他,不是带我的夫人见父亲。”
“我……我知道啊!”意映反应过来,小脸刷得又红了,“神不知的主人,也……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相柳手中灵光一闪,白色的水光绕过她的衣裙,转眼间就把她的衣裙清洗干净了。
他这才看出来,原来她这套衣裙是这般精美雅致。
他仔细看了看她,扶正了她的发簪,帮她理好了有些凌乱的碎发,问:“是生辰礼上穿的?”
意映点点头,这身衣服她本来就是精心准备穿给他看的,只可惜他没有来。
没关系,但他依然看到了。
她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衣带翩跹翻飞,就好似一只清雅脱俗的蝴蝶,振翅欲飞。
她扬起笑颜问他:“好看嘛?”
“甚美。”
相柳看着他的蝴蝶微微失神,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却只是指尖碰到了她的衣摆,恍若她绚丽的翅膀擦着他的指尖滑过,转眼就要飞走了。
他垂下眼睫,忽又有些懊恼地顿住了手:“可惜我错过了。”
意映迎着他伸出手,握住了他正要缩回的手。
“没关系,我这不是来找你了?”
意映巧笑嫣然:“等你有空了,再专门陪我过一次生辰就是了!”
“嗯!”相柳郑重点头答应,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手牵着手就要走出营帐,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
不对,在外面那些将士们眼里,他是在审问她这个奸细呢!
他怎么能就这样牵着她出去?
现在还不是暴露她的时候。
也不是小儿女去见家长的。
他又清醒了过来。
他松了手,意映也明白现在不是官宣的时候,也乖乖缩回了手。
可似乎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两个人只要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气氛就会变得莫名的暧昧。
意映清了清嗓子,说:“对了,我和那个叫句龙的将军说了我想和你们合作的事,也说了我想见你义父,不知他在你军中是何地位,是不是已经转告了共工大人。”
相柳点点头:“他肯定说了。他就是义父大人的亲生儿子。”
“?!”
意映有些意外,原书从未提起过,她还以为共工大人没有亲儿子呢,所以才会把相柳认作义子,当做亲儿子一般培养信任。
她想了想,又觉得原书本来就不是相柳视角,对义军本就笔墨甚少,就连共工都从未出场过,何况是他儿子呢?
可对于相柳来说,这义军中的每一个同袍,都是活生生存在过的生死之交。
“你还同他说过什么?”相柳问她。
“还有三郎。”
他们互相交换过信息,相柳就带意映去见了义父共工。
此时天光已将破晓,但不出相柳所料,共工还没有休息,那位句龙将军此刻也正在共工的帐中来回踱步。
“拜见义父。”相柳施礼道。
共工急切地迎上来问他:“怎么样?你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