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会争这种胜负吧?
“好好好,你大,你最大了!”意映无奈地笑,还哄小孩一般尾音上扬。
算了,还是让着宝宝蛇吧!
“……”
看到她的眼神,争赢了的蛇蛇觉得自己反而落了下风。
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将她扑倒在床上。
“看来你其实并不服气。”鬼方相繇在她耳边吹气。
“你!你!说好了的!今天按照神族的规矩!”意映终于怂了,瑟缩着脖子急道。
“那是鬼方相繇说的,我现在是相柳了。”相柳继续吹气。
“相柳是妖王,他只听自己的规矩。”
这马甲切换得实在是游刃有余,角色扮演属实是让他俩玩明白了。
意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推搡着身上的蛇蛇,“你耍赖!快起来!”
相柳不但没起来,反而缠得更紧了,“我若是不起来呢?”
“你……”意映对上他戏谑的眼神,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还有她吞口水的声音。
意映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感觉自己仿佛也能听到相柳的心跳声。
他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像之前咬脖子那样,贴上了她的颈窝轻吻,感受着她的颈间动脉剧烈搏动。
意映又是痒得发颤,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痒。”
“你怎么这么怕痒?”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更是惹的她浑身一阵颤栗。
“你不怕痒吗?”
“不怕。”
意映挠挠他的胳肢窝,他没有反应。
她又不信邪地一个翻身将他扑倒,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耳边吹气,他仍然没什么反应,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笑意更浓。
她又向他的脚丫子扒拉过去,想把他的鞋子脱掉挠他的脚心。
相柳一惊,怒斥她胡闹。
被他挣扎地过于激烈,没有得逞。
反而被他反身压了回来,重新夺回了主动权,然后——肆无忌惮地挠她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不要!”
“还敢胡来嘛?”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别挠了哈哈哈哈哈!”
“晚了。”
“呜呜呜呜呜!”
“嘤——”
……
还有许多外人在防风谷,到底还是要顾及一下神族的规矩。
两人虽然闹到大半夜,但最后鬼方相繇还是把她送回了折柳苑的床上。
不得不说,蛇蛇真有先见之明。
因为翌日一大早,防风峥就来随心堂堵他了。
防风峥一推门就进来了,待看见房间里只有鬼方相繇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不对,应该说,是只有防风邶一个人。
鬼方相繇此刻没有戴面具,又是一头黑发,穿着寻常里衣,就和防风邶的模样一般无二。
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防风峥瞪着他,气呼呼地坐在他床对面的椅子上。
鬼方相繇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看着他笑,丝毫不慌。
倒显得防风峥沉不住气了。
防风峥瞪着他,开始兴师问罪了:“我究竟应该叫你鬼方相繇,还是防风邶?”
防风峥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或者说,我究竟该把你当做二弟,还是当做妹夫?”
鬼方相繇却一脸的无所谓道:“大哥随意。”
“呵?”防风峥冷笑了一声,“你又叫我‘大哥’了,看来,你又是防风邶了。”
鬼方相繇说:“大哥误会了,我和意映定了亲,随着她的叫法,我也是该叫你一声‘大哥’的。”
“……”防风峥莫名地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站起来,又气呼呼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