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求公主,求公主宽恕!”
孙照琴哭得梨花落雨,一眼瞧见了人群中满脸戚然的魏华蓁。
随后,她披着敦诚伯世子的外衫,柔柔弱弱地走到魏华蓁的面前,扑通一声就歪着腰跪下了。
“公主殿下,求你可怜臣女,让臣女留在世子身边吧。臣女别无所求,只是想在世子身边侍奉,哪怕做个奴婢也好。”
魏玺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做奴婢?即便她真的只想做奴婢,怕是将来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愿意。
“这是怎么回事?”
淮阳大长公主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
刚刚她已经听园子里的仆妇们说过了事情的原委。
这群杀千刀的,竟然敢在她的赏花宴上闹出此等丑事。
公主府的赏花宴办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面!
“哎呦,这孙姑娘倒还真是可怜啊!”
“是啊,总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爹吧?”
魏华蓁立在原处一言未发,她看着脚边跪着的孙照琴,听着耳边众人的议论声;胸中那股压抑的情绪,正在疯狂上涨。
“啪!”
这声不大不小的耳光将众人吓了一跳。
孙照琴的左脸上顿时冒出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但是还没有出血。
让众女意料之外的,打了孙照琴的不是伯夫人,也不是魏华蓁,而是平康长公主魏玺烟。
“你的爹娘倒是好家教啊,教得你如此不知廉耻,以下犯上!”
魏玺烟丝毫不怜惜跪在地上的人可能是一个孕妇。
“本宫可不像淮阳姑姑宽厚,也不似昭澜妹妹温善。今日这一巴掌,便是罚你的。”
“孙照琴,你明知敦诚伯世子乃昭澜长公主的未婚夫婿,竟然还与其暗中媾和。
如今,你更是在淮阳大长公主的赏花宴上蓄意谋划;想逼迫昭澜点头,让你入府。”
“本宫倒想问一问你,你将天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在你们孙家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君臣纲纪?!”
“臣,臣女……”
孙照琴捂着脸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还有你,敦诚伯夫人。”魏玺烟神色冷然地说,“本宫不信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其实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当孙照琴把事情揭出来的时候,你就顺水推舟,把难题交了出去。”
将那口恶心的蜚蠊踢给了昭澜。
“殿下,这都是误会!”
伯夫人立刻跪下了。
“臣妇真的绝无此意,臣妇……也是被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给气昏头了!”
魏玺烟如今算是明白一些,前世昭澜为何会在婚后三年就早逝而去。
多半是因为这些内宅里的腌臜事情,才郁郁而终。
“殿下,臣女求求你了,让臣女留下吧!臣女进府之后,一定尽心尽力地侍奉殿下,绝不忤逆!”
孙照琴又扑过去抓住了魏华蓁的裙角,又哭又抹。
后者是养在深宫多年的皇家公主,即便她是庶出,那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如此冒犯于她。
魏华蓁哪里见过这阵仗?
“还不把这姓孙的拉开?难道等着你们昭澜公主亲自动手么?”
魏玺烟对魏华蓁身侧的那个宫女说道。
她看得出来,这个丫头还是忠心护主的。
只是,她也许顾忌着孙氏怀有身孕,故不敢有所动作。
“她有着身孕都敢跳湖,你又怕什么?给本宫拉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