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真要虞铮担上一个入赘之名吧。
皇帝也感到很为难。
“阿姊,不若你想个折中的法子吧。虞老太君年事已高,也不好来回颠簸。”
公主府和国公府一东一西,彼此之间还有些距离。
“行吧,那我大婚第二日就回府,如何?”
魏玺烟一脸勉强地说。
“回哪个府?”皇帝问她。
“自然是回我的公主府。”
“行,那就这般定了。”
——
八月初六,虞铮先是陪着祖母虞老夫人入宫请期。
直到八月十五祭月节这天,他才带人进宫下聘。
成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稍微调换个顺序也没有关系。
“殿下,不算那些金石珠宝,国公爷把他在京中的百亩田产和十几间铺子都给你了,倒还挺舍得。”
“是啊,田契、房契、地契,都在这了。”
“这算什么?”魏玺烟的神情十分平静。
整个天下都是他们魏家的。
再多的田产铺子,也不能不交税银;而且,税银最终也得运到皇宫的国库里。
“至少,国公爷他还是个懂事的。”
“呵,他乐意给就给。咱们只管坐着收钱,可不会帮他打理生意。本宫连自个的铺子都看不过来呢。”
“是啊。殿下你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给。”
“没错,是这个理!”
几个少女正说话间,殿外突然有人通报说国公爷求见。
魏玺烟不明白。
送完东西他不就可以走了吗,还来见她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唯。”
衍朝的婚俗向来遵循上古淳风,对男女的婚前约束并非防如铁桶。所以下聘之时,双方多少是可以见面的。
“今日是秋夕祭月,纳征之礼既已完成,将军不立刻回府团聚,来见本宫做什么?”
魏玺烟坐在上首的案前,看向台下长身玉立的男子。
“臣的祖母嘱咐过臣,要把一件物什交给公主。”
女子听后招了招手。
虞铮便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旁边的宫人。
魏玺烟接过盒子,打开之后看到了里面的双雀环佩。
原来是虞府的传家礼。
他怎么把它送来了?
“这是何物?”
魏玺烟明知故问。
“此物是虞家主母的传家礼,祖母让臣一定亲自交给公主。”
“老夫人真是有心了。”
虞老太君的确是个好祖母。
可惜从前,他们没有做亲人的缘分。
就在这时,魏玺烟听到一阵短促的咕噜声。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旁边的侍女们忍俊不禁。
而虞铮的面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殿下,请恕臣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