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铮想的不错,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饮下喜瓢里的春酒。
她厌恶那种被控制的感觉。
何况她那时根本就不想和虞铮成婚。
更不会主动去饮下春酒了。
不过,魏玺烟讨厌被控制,虞铮亦然。
他无法理解皇家的这些做法。
但如今也只能接受。
魏玺烟看他一副极力克制的模样,简直心情大好。
想必他这会忍得很辛苦吧。
虞铮饮下几碗凉水,勉强压下体内那股狂躁和闷热。
魏玺烟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想到上一世,她因为怀着满腔不忿和虞铮大吵一架。
新婚夜两人闹得僵持不下,连圆房都不曾。
而那会她压根也没想和虞铮行周公之礼,她之所以没饮合卺酒,也是有意想看他的笑话。
毕竟,只要她不愿意,虞铮即便憋死了也不能强迫她。
那晚,虞铮的确也没碰她。
甚至,两人圆房都是成婚三个月之后才完成的。
说起他们为何会在三个月之后突然圆房,倒也荒唐可笑。
魏玺烟的“宿敌”,江阳翁主,在魏玺烟成婚后的一月左右也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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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冬至日,宫里正好设宴,皇室宗亲们都坐在一起闲谈叙话。
不管是什么身份,女人们聚在一起,多多少少也会交流一些出格的话题。
那江阳翁主初为人妻,就一个劲地叙说她的婚后蜜里调油,明里暗里地炫耀她和丈夫之间的绵绵温存。
“作为女子,总要将身段放柔和些,才能抓住夫君的心。
若是一直张牙舞爪的,即便容貌再漂亮,她也不会懂,和夫婿温存是什么滋味。”
说完话,江阳翁主还在那炫耀她近日愈加滑嫩的肌肤。
这可把魏玺烟气坏了。她总觉得江阳翁主就是在暗讽于她。
毕竟江阳挑衅的眼神,就差飞到魏玺烟的脸上了。
而且那些时日里,关于平康长公主和镇国公夫妻不和的传闻,可谓是如飘絮落满城。
于是回到将军府之后,魏玺烟让人把虞铮叫到自己的院子,强行将他留下,名曰:侍寝。
虞铮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简直宁死不屈。
但魏玺烟可不会依着他。
“你若不肯,明日我就昭告天下:你我夫妻不和,是因为你虞铮——不举!”
狠毒,这句话何其狠毒。
天底下哪个男的也受不了。
以至于虞铮气极反笑,立时就抱起魏玺烟上了榻;不仅撕破了她的衣袍,事后,还让她昏睡到第二日的午时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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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往事,真让人啼笑皆非。魏玺烟卷了卷发尾,缓步走到虞铮的面前。
“将军今晚,真的打算让本宫独守空房么?”
男人听了这话,眼里少见地露出一丝窘迫。
“可本宫也不想看到,将军忍得如此辛苦。”
魏玺烟的眸子若有若无地扫过某处,简直让人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殿下,此,此刻就要安寝么?”虞铮这会儿竟然都有些结巴了。
“今日可是你我大婚,难道将军不愿侍寝,就这般让本宫在漫漫长夜里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