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说的话,不知可还作数?”
“我……我说了什么?”魏玺烟咬着手指,一时间思虑没转过来。
“……”
虞铮无奈,心道果然是不能指望她还记得,“殿下说,要与臣试着相敬相爱、相互托付,难道今日都忘了?”
“嗯~没……没忘。”魏玺烟的记忆此时逐渐回笼。
“好,那便试试。”说着,他动作轻柔地抚开她云鬓两旁的湿发……
——
魏玺烟饮了一大口水之后,才觉得干渴的喉咙得到了缓解。
真是魔怔了。
原本她和昭澜约好廿八这天见面的,结果大清早的又被一匹饿狼缠上,直接睡过了时辰。
好在沐月是个有心人,眼看快到了时刻,公主却没醒,就连忙让人去给昭澜长公主传消息去了。
“殿下今日约了昭澜长公主?”虞铮问道。
“嗯。要不是你,本宫怎会忘记约定?”她口中说的这位可是罪魁祸首。
“是,都是臣的错。”面前的虞铮理好衣襟和腰封,端的是一副长身玉立、挺拔如松的模样。
“呵。”魏玺烟乜斜着眼睛看他,嘴角噙着一丝讥诮的冷笑。
不是他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她累得腰都快断了,他才肯罢休。
一番洗漱之后,虞铮已然收拾妥当,魏玺烟的妆容和头发却只弄了一半。
毕竟,比起女子常常梳的那些繁复发髻,男子束发要简易得多,因此婢仆们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完成了。
“本宫稍后要去街市上看看,不知将军可要同去?”
魏玺烟忽然发出了邀请。
虞铮思索了几瞬,微微点头。
反正他如今暂休,又答应要与公主和睦相处;既然眼下并无紧急军情,陪她去逛一逛市肆也无妨。
就这样,两人带着左右随从出了公主府,马车缓缓驶向繁华宽敞的街道。
“舞夜楼,可是殿下的铺面?”虞铮忽然问起。
“你怎会知道?”魏玺烟不答反问,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看得出来。”
“眼睛不错。”
魏玺烟笑了笑。
虞铮:“上回臣应殿下的邀请前去赴宴,便猜到您有可能是舞夜楼的东家。”
如此规模和形制的酒楼,又是开在京都顶顶的繁华地段,若说身后没有背景,虞铮决计是不信的。
“将军倒是体察入微。”
转眼间,魏玺烟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诶,既然都出门了,不如今日就去舞夜楼用饭吧。听赵管事说,火堂里新来了几位南方的庖厨。”
虞铮没什么可反对的。
“都听殿下的。”
马车于是调转方向,去了长春街上那家最豪华气派的酒肆。
而接到消息的管事赵启,已经提早在舞夜楼门前等候了。
“早听说烟娘子和郎君要来,小的便在此恭候贵驾。”
“赵管事辛苦了。”
“不苦不苦!娘子,郎君,里面请!”
“楼里可是添了新菜?”
魏玺烟颇有兴趣地问道。
“娘子说得没错,请恕近日事杂,小人还未来得及把新菜式孝敬给您。”
“无妨。我自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