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山摔倒地上,咳嗽了两声,断牙混着血掉了出来。
府衙的衙役和金莲的侍卫们分别站在两边,侍卫们屁都不敢放,严士高也是个厉害的,但不会一动手就这么残暴。
金莲这一下,有点唬住他们了。
衙役则有几个忍不住想上前为陆云山说话,但是又被别的衙役拉住。
“掌嘴,还要我再说第三次吗?”
金莲把手里的惊堂木丢到下方,示意侍卫们用惊堂木行刑。
“属下不敢!”
侍卫们清醒过来,下跪认错之后便上前拖起陆云山,摘了他的乌沙,拿起惊堂木就用力的扇陆云山的嘴。
啪啪啪,惊堂木一下又一下的打了过去,力气没有金莲的打,但是胜在数量多,金莲没有喊停,侍卫们就不敢停。
“大人饶命啊,再这样打下去,小儿性命难保啊。”
姗姗来迟的陆老爷陆夫人跪在府衙门口求饶,他们身后也围了不少的平民百姓。
原主在的时候,帮着陆云山破了不少案子,在清河县百姓心中,陆云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
如今陆云山无故被打,百姓们愤怒的情绪被拉到了顶点,但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交头接耳的偷偷谴责金莲。
“怎么,陆老爷陆夫人还想在上断头台?若不是看在我意外身亡的胞弟份上,你们还有命活着?如今陆云山恩将仇报,口口声声说我是假的,你们可知冒充朝廷命官死罪,污蔑朝廷命官,也是死罪!”
“你们管不好儿子,就让本大人替你们管教管教,免得整日口无遮拦到处闯祸,再有下次就不是你们三个上断头台,你远在他乡的两个儿子也要一起魂断清河县。”
“草民不敢。”
本来还在求情的两老顿时闭上了嘴。
他们有三个儿子,每一个他们都疼爱,但是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忍痛保大舍小。
两个和一个,不用掰手指头他们都数得清。
“咳咳咳……严士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根筋的陆云山死死咬住金莲不撒口,都被人把嘴打烂了,还坚持之前的说法。
府衙门口的陆家二老都想给陆云山两个大耳瓜子。
咋这么轴呢,你管人家是不是冒充的,和你有啥关系,非要说说说。
“继续打,打到他说不出污蔑本大人的话为止。”
“严士诚!!!”
曾经把酒言欢联手屡破奇案的兄弟知己,现在竟然为了掩饰身份想要他的命。
这和那些贪官恶霸有什么区别。
陆云山坚信自己的直觉,眼前人就是严士诚。
但是金莲现在下死手的模样,让他心中对严士诚的兄弟情慢慢变了味。
他看着金莲冷酷无情的脸,惊堂木一下一下啪着,他咬紧了嘴唇不再出声,吃痛的声音也咽进了肚子里。
过了许久金莲没在听到陆云山叽叽呱呱的声音,这才挥手示意侍卫们住手。
“陆云山,你品行不端,这官也是陆家用钱买来的,谅你这段日子为民申冤,功过相抵,今日就摘了你的乌纱帽,滚回去吧。”
“严大人,您此举不公,陆大人为民请命,是清河县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啊,您这样对待陆大人,还说罢官就罢官,我们都不同意!”
一个衙役冲了出来,嚷嚷着反对,还有意无意的煽动外头的百姓。
百姓们见有人带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你的意思就是皇上的科举可以废除了?这官可以直接买?陆老爷,是不是要我拿出证据,到时候就不是罢官了,你们陆府,本大人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