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母将两个孩子的耳朵重新堵上,拉着他们就上床休息。
外头,金莲手里的葫芦水瓢都敲碎了,祁振伯正哭着在收拾东西。
他从小被爹娘娇养,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双手,根本没干过辛苦活。
刚端几个盘子,就把盘子打碎了。
“好啊你这个懒货,嫁进来存心给我添堵来的是吧?”
金莲气得跳脚,丢掉手里阵亡的葫芦水瓢,跑到角落里就抽出了一根烧火用的柴。
“别,别打我!我下次不会了!!!!”
那根柴粗粗的,看得祁振伯心里也慌慌的,他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收拾起被子里打碎的盘子,双手被碎片划得鲜血淋漓也不敢叫疼。
晚膳的时候,酒楼重新送来新的酒菜,而祁振伯也将院子打碎得干干净净的。
就是打碎。
在自己家舒服惯了,在这干活自然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而那些阵亡的东西,金莲全用烧火棍帮它们讨回了公道!
祁振伯像条狗一样被一根铁链拴在了院子里,金莲将固定铁链的大铁钉打入地下深处,任凭祁振伯怎么使劲都拔不出来。
酒楼的人进门的时候,差点被这一幕吓得将手中的食盒跌落。
“救命!救命啊!常家人杀人啦!快帮我报官!”
“????”
酒楼的人楞在门外,不知该作何回应。
金莲就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央的饭桌边,冷眼瞧着门外来送酒菜的几人。
那几人的脑子迅速转了几万圈,最后选择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夫君打娘子,往死里打的多了去了,他们虽然见的不多,但是也听到不少这种事。
但是娘子整治夫君的,却没听到过,今天是第一次见。
他们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做事,自然明白什么叫闲事莫理。
金莲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很不好惹,比城里最凶的恶霸还让人畏惧。
几个伙计达成共识,全都垂着眼眸快步走到桌子边,将食盒里的酒菜摆好。
“中午的食盒还有碟子都打坏了,这里的银子应该够赔那些东西了吧,剩下的就赏你们了。”
金莲掏出一锭银子,交到酒楼伙计的手中。
小伙计接下沉甸甸的大银锭子,面上立刻显露出笑容来。
祁振伯脖子上拴着大铁链,稀里糊涂的看着他们。
“救命啊!你们耳朵聋了吗?我在喊救命啊!!救命!!没看到我被常长那个疯妇拴在这儿了吗?!”
祁振伯没料到,酒楼的几个伙计竟然理都不理他,当做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救我!救我啊!你们几个畜生,竟然收了常长的银子就想帮她包庇罪行,畜生!畜生!”
面对祁振伯的辱骂,几个伙计依旧不搭理,接了银子就要走。
他们还没转身呢,只见金莲愤怒起身,拿了身旁的烧火棍就怒气冲冲的走向祁振伯。
“骂人,我叫你乱骂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现在是我常家的女婿,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常家,不好好跪着,还敢给我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