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的出多少钱?”杜澔迟疑着询问道。
他的确不想屈居于人下。
但如若给的多,他不介意,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十万!我能给你十万大洋!澔爷!你看怎么样?”
似乎是看到杜澔眼里的心动,季红有些激动道,
“不仅如此,我后续还能继续给予您支持。
这些年我积攒下不少钱,只要您愿意,我都能给您想办法!
另外我的一些人脉,您要用,只要一句话,这些都不是问题。”
听着这些,杜澔仰头看了看天。
貌似这天气也不是不能打一场牌。
很快两人就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牌局。
出乎意料,本以为季红的牌技应该不错。
结果竟然是个样子货,打的牌稀碎,被杜澔一条龙给凿了稀碎。
啪啪啪!
“愿赌服输,我还以为你多厉害,感情你就这水准?
你麾下这场子是怎么经营这么出色的?”
杜澔拍了拍季红的脸颊,有些不屑于对方稀烂的牌技又有些好奇。
因为季红所展现在外的形象,想来是一位牌技大师。
毕竟她办的这些场子,要是没一位牌技大师在背后指点,很容易被同行给挤兑死的。
岂料,对方牌技一塌糊涂,还没有三姨太的牌技好,可谓是完完全全的新手一样。
“呼!~我那都是装出来的。”
此刻季红坐在杜澔身边,一手十分优雅的夹着一根香烟,有些舒坦又有些惆怅道。
杜澔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跟抽事后烟一样的季红,怎么感觉有些反过来了?
你牌技打的这么烂,装腔作势倒是有一手。
“哦?怎么说?”
“我一个女子之身,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那就得收起一切外人所认为的虚弱。
我必须时刻展现出我强大的一面。
这点不是很好理解吗?
这就像是丛林中的野兽,越是弱小的猎物,它们在遇到袭击或者惊吓时,都会高高立起自己的身子,然后展现出自己身上最有利的武器,用于恐吓敌人。
现在我不就是这样吗?
外人都以为我狠辣,是女魔头,殊不知,我不得不如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季红说着长长一叹。
对此杜澔并没有发表看法。
人各有路,只不过季红选择了这条路。
其实她并不是不能选另一条。
只是她不甘于早早嫁人,不甘于家族日渐衰退之后,她被迫嫁给一个纨绔。
类似于季红这样的例子在津门并不少见。
随着前朝成了过去式,以前那些权贵,一些转换门庭不够及时的,往往就衰败了。
这就像大家都是一群赌徒,有些人筹码没了,那就只能给新晋权贵让路,让他们上桌,而筹码输掉之人,只能默默退场。
这种落魄家族的子女,想要崛起,大概率会选择联姻。
只是这种落魄之家,又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呢。
而且他们的身份敏感,如今这些新上桌的谁愿意和他们牵扯太深?
屁股决定一切,这点不能变。
对此杜澔懒得多想,今日他也不算亏。
虽然季红牌技烂,但牌技是可以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