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看老子敢不敢!”
即便偷掉一个,李曦也不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即便自身好像有些神奇之处,但一打四胜率还是太过渺茫。
可越是必死之局,越会激发人心中的狠戾。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想要老子的命?
妈的,跟你爆了!!
连滚带爬的飞扑而起,李曦对着蓑帽男裸露的脖颈就是疯狂捅刺,霎时热血狂飙,喷得他满手都是……
【单手熟练度+2,现为22】
【跑动熟练度+1,现为11】
左下角忽然跳出字幕,立刻吸引了李曦的注意。
不过瞥了一眼他便收回视线,那小字与血条、图标相比算不得什么,像是不太重要的提示,这会他可没心思研究!
“唔唔……”
要害遭受致命创伤,身前的蓑帽男连惨叫都未能发出。
他死死捂住脖颈,可鲜血仍从指缝中大量迸洒而出,迅速就染红了他的双臂。男人咿咿呜呜的嘶鸣着,先是浑身紧绷,又慢慢松软下来。
“……”
首次杀人,李曦并未感到恶心或是反胃,只感浑身都有些颤抖。
这不是怕,或许也有一些,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激动。此刻他肯定是激动的,甚至…还有点亢奋?
“自作孽不可活!”
一把夺过单刀,李曦没有心软,又是一剑刺入此人心窝,狠狠搅动一圈后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旋即转向面对那冲来的四人。
“老五!!”
“杂碎!你这杂碎!竟敢害我兄弟!我等必叫你血债血偿!!”
十来步并不算远,那四人眨眼便抵近过来。
不过瞧见同伴已经惨死,这四人反倒是放缓了脚步。
手无寸铁和手持单刀是两个概念,即便满腔怒火恨得牙痒痒,四人也没有大意。兄弟既死,再没有急的必要,稳妥出手才是真的。
于是他们自打抵近开始,便隐隐分散开来,该是打算包住李曦,四角齐攻叫他腹背受敌。
噼啪!!
轰得一声雷霆炸响!稍纵即逝的光亮衬得场中数把单刀寒光凛冽。
雨水和敌人的鲜血混杂在一起,从李曦的脸上不断淌落,可他却没感到冷,反觉浑身燥热。
“李大哥挺住!我来助你!!”
不能被牵着走!就在李曦决意出击时,左侧却忽然传来叫喊。
发声的是个少年,十几岁的模样,其面露挣扎的艰难爬起后,便再无迟疑。就见他朝身旁仍旧伏跪在地的众流民高呼,语速极快很是坚决。
“这些黄巾抓我们攻城,说共谋大业共分金银…可实际就是拿我们去消耗城上官军的矢石!”
“就是拿我们去当人肉盾牌!”
“说反汉是为百姓是为我等,可为何陈叔他们拒绝就被直接砍死?这叫为百姓!?”
少年眼眶泛红,声嘶力竭的咆哮大吼。
“从他们要死,不从他们现在就得死,可为何非得是我们死,就不能让他们死吗!?贼人只有五个,一个还被李哥杀了!现在只剩四个,我们这可足足有几十人啊!!”
“……”
“小杂种!休要胡言!!”
“杂碎还不住嘴!!”
少年的咆哮声不小,四个黄巾兵自然都听见了,也全都变了脸色。
一个暴起的流民不难解决,即便他有刀剑。可一群暴起的流民…哪怕只靠拳头扁担,也能把他们解决了!
对视一眼都无需多说,黄巾顿时分出两人就朝流民那边冲去。而伏跪的流民们听闻少年之言,不少人浑身一颤…却将头埋得更低了。
少有几个胆气大些的男丁刚刚抬头,就望见两个手持利刃的黄巾贼面目狰狞的狂奔而来…
这顿时骇得他们魂飞魄散,立刻就重新将头磕到地上,再不敢有半点异动。
“你们!你们…”
瞧见竟无一人敢随同起身,少年霎时间面色惨白。
不过事到如今,贼人定不会放过他…不管有没有人一起,他也都只能豁出去了!
“狗贼!干你娘!!”
又是怒吼,多少也带有些强自打气的意思,绝望的少年举起说话间寻来的扁担,咬紧牙关便朝杀来的贼人反冲过去!!
哗啦啦——
小雨逐渐转大,由淅沥变为滂沱。硕大的雨滴砸在那瘦弱摇晃的肩膀上,仿佛随时都能将其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