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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长...李校尉，你来这干什么？”
有人主动递话，李正青欣慰地望了眼那小伙，待会就提拔你当队正。
“咳咳，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大家介绍一件新物件，这东西一人搭配一牛，抵得上十几人在田里的功夫。”
其余地方可能会缺牛，但屯田所作为官方组织，肯定不会少。
人群开始小声议论：
“李校尉还有这本事？”
“会不会是校尉需要什么政绩？拿这东西给上头交差。”
“校尉是军官，又不是县令老爷，要什么政绩，拿军功还差不多。”
“...”
讨论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讨论这犁的。
李正青挥挥手，一道黑影从地上钻入一人体内。
“这么神奇？我看这东西跟我们那犁也差不多，也就是个头小一些，弯弯曲曲的。”
人群中不断传出声，将话题转向曲辕犁。
没错，李正青让鬼卒们控场，他原本是打算让鬼卒们来试用这曲辕犁，但想到鬼卒们身前不是书生，就是武师，全是一群脱产者。
估计摸过的地，都还没有李正青多，考虑到后续鬼卒耕地计划，李正青打算弄一个集训班。
一是试验这曲辕犁；二是整合当地先进耕种经验；三是让鬼卒们学习进步。
而开班最重要的就是人，但现在快到春耕时节，百姓们都忙得很，哪里有空跑过来讨论。
于是李正青转变思路，先搞定屯田所的人，随后让屯田所的人带着曲辕犁去推广，并与老农们学习交流，将各个方法记录下来。
再回到屯田所，进行二次研讨，不断重复交流、推广、研讨，直到集训班弄出最佳或者普适方案来，甚至可以将其作为屯田所每年总结之一。
在李正青的暗箱操作下，集训营便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定下。
“此次集训分为三大项，现在宣布这第一项内容：研究曲辕犁的使用方法。”
李正青见人们兴致不高，便补充道：“参加集训者每人月俸加半贯，若是表现优异，我额外还有奖赏。”
人群瞬间爆发出惊天热情。
“我参加！”
“我也来，早就听闻李校尉财神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李正青压压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大家先冷静一下，丑话先说在前头，入了这集训会，再想退，那可就得罚了，大家可得想好。”
“这集训会有私心也有公心，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试试这新物件，也算是为我办事，奖赏皆出自我个人，奖励也是给到个人头上。”
“二是集合大家的智慧，提高大家耕种能力，这里头就得分清楚，经验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大家也多不认字，以文字论成败大家也不会服气。”
“不如这样吧，大家按照先前队次，每队百人，分耕四块地区。”
“七日后，我们以实际效果来定成绩。”
“第一等，奖品为赏银一千两。”
“第二等，赏五百两。”
“第三等，赏三百两。”
“第四等，不仅无赏，还得罚你们去寻些老农，学习些经验回来。”
李正青的话再次引起人群骚动。
有人担忧道：“这田地怎么划分，有的田本就好，不养也能生庄稼；有的田差劲到只生草。”
“是啊，是啊。”
“这怎么比？七日时间，种子抽芽都费劲。”
李正青清清嗓子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们这次是比整地，人弄得地更平整、更快、更优异。”
“稍后我会下发具体的评分标准，是以五名老农的判断依据制定的。”
单比整地的话，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平日里负责的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怎么省时，怎么分工，最优路线，他们现在就能想到好几条。
每队也很简单，就是甲乙丙丁四队，每队进行前，李正青先简单示范犁的用法，确定众人学会后，李正青才让众人解散。
李正青简化集会项目的目的有两个，一维持众人斗志，不让复杂化压灭；二让他们不要过多思考，将精力用在自己地上，而不是其他人的地上。
至于测定耕深、耕宽、拉力和速度等其他指标，李正青将其交给鬼卒们。
翻土盖草情况、断垈碎土的大小和数目等指标，他们在地下就能看清楚。
先研究曲辕犁深耕的区间、翻土盖草对土地肥力的影响、碎土是否方便等。
其次是拉力对于效率提升的曲线，借此研究适用人群，如：老人、妇女等。
鬼卒们可以通过附身，来获取人员相关信息。
构件的耐用性与轻便性，要符合经济实惠，这方面就需要长时间观察。
最后才是改进的方向，这是长时间的工作，起码集会的三大项任务完成前都无法定下。
第一天很快过去。
李正青手头上便收到，鬼卒们的汇报。
其中由张生将信息汇总，并凝练出几点。
1、众人对于曲辕犁熟练程度不足。
甲组，一日下来仅耕半数土地；乙组，多上五亩；丙组：仅耕四十余亩；丁组，与其他组不同，他们采用深耕，虽然仅耕上三十亩，但耕种质量远超其他组。
2、初步判断：曲辕犁相较于锄耕，效率提高十倍，相较于原先犁种，效率提高五倍，集训会成员对此赞不绝口，质量问题还需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