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机器人在管道内的探索,陈然很快确定了这根向下的管道并不是通往三楼的。
而是向下通往更深的地下。
这座基地在陈然已知的三层楼范围之外,在更深的地下还有结构。
这个发现让陈然瞠目结舌,他在这座基地已经住了好几年了,虽然确实基地有很大空间依旧处于封存状态,陈然清理出来的区域只是很小的一片,但这也不至于说他还有一整层楼层没发现吧?
基地内无论是电梯还是楼梯,也都没有四层啊?
难道是隐藏楼层?还是说这个基地存在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陈然心下打鼓,但还是很快将自己武装了起来,穿上了防护服和外骨骼,拿上了枪的同时也叫来了机械狗和防卫机器人。
通过智能终端的定位功能,陈然很快确定了小机器人在管道中的位置,而顺着位置陈然也来到了仓库的深处。
仓库深处是一个空旷的仓库,一眼就能够将整个仓库尽收眼底,陈然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他甚至曾经考虑过将温室设置在这里。
“所以这里有暗门?”陈然觉得这可能就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可是要怎么打开暗门呢?
陈然犯了难,这里也没见到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密码盘之类的东西,地面更是严丝合缝,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暗门的样子。
但眼下小机器人的定位就在自己所在位置的下面,而且探测显示下面确实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可以确定下面至少有个房间。
所以陈然也只能在这仔细寻找,看看是否能够找到隐藏的线索,找到打开暗门的方法。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下去,直接用暴力的方法拆掉脚下的地板,自然就能够露出下面的房间。
只是这样做未免太过暴力,而且陈然也不确定下面是否有防御设施,万一强拆启动了防御设施什么的,那他可就抓瞎了。
好在经过一番细致的搜索,陈然在墙上找到了一块疑似暗门的区域和一个伪装成开关盒的读卡器。
说实在的,陈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像是拆掉了面板的开关盒下面的一条缝居然会是读卡器,如果不是他贴近检查,实在是很难发现被隐藏的很好的身份卡插槽。
陈然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卡插了进去,但读卡器很快就发出了错误的提示声,提示他权限不足。
“权限不足,而不是错误吗?”陈然看着自己手上的身份卡,他的身份卡上的信息还是平民,但拥有军用二级武器生产权限,这个权限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想要进入某些机密设施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需要更高等级的身份卡是么……陈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收起了自己的身份卡,转头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从房间角落的柜子里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盒子已经很旧了,上面也满是锈蚀的痕迹,看起来非常的有年头。
陈然小心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旧照片和几个笔记本,以及其他些许杂物,包括钢笔、徽章在内的各种东西,看起来像是某人的遗物。
“老师……”陈然小心的拿起了一张旧照片,上面是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陈然的老师,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则是当年的陈然。
作为被火种计划选中的孩子,他们得到了当时人类所能够提供的最好教育和培养,陈然的老师作为当时人类最顶级的学者之一,自然也参与到了火种计划当中。
尽管当时陈然的老师因为对信息素项目的研究导致了朱雀战区防线的崩溃,但作为当时人类仅有的几位顶级生物学家之一,他只是被免去了相关职务,从研究项目被调到了火种计划,负责教授生物学相关知识。
这张照片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陈然稍微回忆了一下往昔,很快就放下了照片,随即从盒子里找出了一张老旧的身份卡。
这是陈然老师的身份卡,也算是他的老师留给他的遗物之一。
虽然按理来说在他的老师去世之后,这张身份卡应该注销了才对,但是那个时候人类社会都已经崩塌了,这张身份卡爷没人回收注销,所以理论上来说它还是能用的。
拿起这张身份卡,陈然这才收好了其他东西,重新将盒子放回了柜子里,然后才拿着老师的身份卡回到了仓库中。
小心翼翼的将老师的身份卡插入了读卡器,陈然的内心充斥着忐忑和紧张。
好在,这张老身份卡还能用,‘叮’的一声之后验证通过了。
随后,陈然就看到墙壁上裂开了一道缝隙,一扇完全被隐藏起来的大门在他面前展开,露出了一部电梯来。
看到这道电梯的出现,陈然总算明白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里了,因为整扇门是完全被涂料抹平,墙壁上没有任何缝隙。
直到整扇门开启,原本被涂料封起来的门才裂开缝隙,显现出来被隐藏起来的门。
可以说,在之前如果不细致的寻找,还真找不到这扇门,尤其是门很厚,即便敲击也难听出有什么区别。
看到门开了,陈然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而是派出了机械狗,让它先进入了打开的门后面的电梯里。
确认没有威胁之后,陈然这才带着防卫机器人进入了电梯。
防卫机器人体型巨大,本来是不适合在室内活动使用的,但这座基地本身是个军事设施,无论是通道还是电梯,本身还是考虑了这种大型机械装备通行的需求。
因此电梯里还是能够站下这台大机器人的。
在让防卫机器人用两条前腿上的装甲板立在电梯门口作为掩体之后,陈然这才用老师的身份卡启动了电梯,开始下行。
他握着手中的突击步枪,有种莫名的紧张,电梯缓缓下行,他不知道下面究竟有什么。
这种莫名的未知,让陈然手心冒汗,但同时他也有种莫名的兴奋,因为如此隐秘的地方,显然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