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澈停下脚步,眉头微拧,“娇娇你有何事,本王还要去王妃那里用餐。”
听懂他话里意思的沈娇娇一噎,差点把刚刚想说的话忘记了。
“王爷,您知道的,娇娇在京城里面的亲人,就只有大哥一家人,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实际上这只是她的借口罢了,自从谢云澈成亲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来看过自己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那次他醉酒过后,就再没来看过自己。
谢云澈抿唇不语,沈娇娇低头,眸光闪了闪,在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
“王爷,您知道的,娇娇没什么亲缘可言,您又忙,已经两个多月没来看过娇娇了。”
说到这里,她用手背擦拭了眼角流出来的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可是娇娇做错了什么?”
谢云澈刚想说话,就看见王妃走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何昕怡看了沈娇娇一眼,笑着说:“妾身看您一直不去,担心菜凉了,所以就来寻一寻您,但是没想到,您与沈侍妾在这里说话。”
听到她称呼自己为沈侍妾,沈娇娇差点儿忍住呕出一口血。
本来他在燕王府的待遇是很好的,奈何王妃过门之后,硬生生的给自己扣了一个侍妾的名分,从此以后待遇天差地别。
沈娇娇跪下向燕王妃行礼,“王妃,都是贱妾的不是,扰了您和王爷的用餐,这叫退下。”
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谢云澈,眼神里面满是伤心。
谢云澈被他那一眼勾得恍惚,何昕怡察觉到这一变化,挽着他的手道:“王爷,你是不是许久没有去看沈侍妾了?”
“嗯。”
“刚才妾身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两个在这边说话,王爷与她在聊什么?”
谢云澈摇头,“没说什么,她问起了他的家人。”
“哦,”何昕怡问道:“沈侍妾在这里还有家人吗?妾身还以为她是孤身一人呢?”
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跟王妃说,惠安郡主就是娇娇的家人。
于是道:“惠安郡主是娇娇的亲侄女,当初他们在逃荒的时候走散了。”
“原来如此。”
何欣怡听了之后,内心有一瞬的慌张,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着转移了话题。
“王爷,走,咱们先吃饭,今天妾身命人准备了你爱吃的。”
“辛苦王妃了。”
谢云澈原本以为成亲之后,王妃会管束颇多,所以一直抗拒成家。
没想到何昕怡嫁过来之后,不仅没管他,有时还会在大哥那里替他说好话,比之前的日子好过多了。
沈梨坐在房间里,一脸无奈的看着林翠翠,“娘,是非绣不可吗?”
今天一大早,林翠翠拿过来一块红布沈梨绣红盖头,不出半个时辰,十根手指上面全是针眼。
林翠翠看到女儿那模样,也很是无奈,“最好是自己亲手绣,这样你和子安以后的生活才会幸福美满。”
沈梨放下布料,拉着林翠翠,“阿娘,日子过得好不好是看夫妻怎么经营,怎么能寄托在这上面呢!”
“还有,您看,女儿的手都成这样子了,您还忍心吗?”
林翠翠拿过一旁的药膏给她抹上,“好,那便不绣了,要是让子安知道了,指不定还要责怪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