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矜带他上了九楼。
“李故鱼，你知道，为什么你小的时候会遇到那么多的灵异事件吗？”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挥着娃娃泡茶，“听说过因果报应没？一个人犯下了因，果不一定落在他自己身上，也有可能落在子孙后代身上。”
“……”李故鱼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嗫嚅着嘴唇，“什么意思？”
“没什么，提醒你一句罢了。”沐矜看出他情绪的混乱，“你若愿意的话，去一趟古特城，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一口，道，“你也可以选择先去我朋友那避一避，等这一切结束，便能回归正常生活。”
李故鱼被娃娃拉着坐了下来，异常活跃的手指暴露出他内心的纠结。
良久，他下定了决心，道：“我要去古特城。”
这个回答并不让沐矜意外，但握着茶杯的手还是紧了几分，“你确定？”
“我确定！”
她盯着李故鱼，后者虽然紧张，但还是强调了一遍答案。
“你和林家哪个人比较熟？”她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将茶杯置于桌上。
李故鱼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道：“都不算太熟，不过之前林长思和哥——李泠风恋爱时见过几面。”
“她这次来你们基地有什么异常？”
少年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犹豫再三，还是吞吞吐吐道：“她问、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没有的话……”
他实在说不下去，沐矜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当着李泠风的面？”
“没。”
但在之后得知李老爷子去世，上下交由李泠风的父母打理后，林长忆就立即变了卦，倒打一耙。
沐燃和林长忆都在场，看着林长思看似心疼李泠风，实则煽风点火的举动，无法想象以前或是未来，她会怎样编排其他人。
“路上遇到了阴人，将东西抢走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
李故鱼对于林长思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推到她这儿来，还能起到一个恶心的作用。
当然，沐矜对李故鱼并不反感，主要在林长思的想法中，沐燃作为沐矜的亲人、身边信任的人做出了背刺的行为，有难还求助于沐矜，这还不够恶心？
就算沐矜没有接纳他们，这对林长思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最多也就是在沐家夫妇那里难以交代，她可不在乎。
“这不打紧，属于你的，总会回来的。”沐矜捞起蹦哒的娃娃，“走了，去救林长忆。”
“啊？”
少女接过云岁宴装好的长筒箱，脚步几乎没有停顿地拉着人离开。
直到坐在车里，沐燃机械地握着方向盘，脑中灵光一闪。
“姐，林长忆她不会是被那个什么死尸追着了吧？”
通过后视镜，沐矜与云岁宴亲密地靠在一块，后者敲着算盘对照她所写的内容。
“可能吧。”她头都没抬，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数字，习惯性地画了个圈，侧头对上一双淡绿色的眼眸：“对吗？”
云岁宴又看了一眼算盘，“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