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为沐燃准备什么保命的法器,中间出了岔子,张淮三将你给送了过去。你父母几乎疯魔了,一个劲地叫他把你还回来,我当时在场,林家虽然有些不满,但并不像他们一样激动。
后来张淮三失踪了,就只是一小会的功夫。林家这才觉得自己被骗了。后来你父亲不知道从哪找的画匠,要来一副能困住魂魄的画,却是用在据说是张淮三的妹妹身上。”
“林家又是怎么拿到画的……”沐矜顿了一下,瞳孔骤缩。
林长忆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甚至都没见过,或许只有林长温和其他长辈知道。”
“林长温,他现在如何?”沐矜刚问出口,就察觉到身后似有实质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饱含控诉与委屈的眸子。
“他很好,就只是有点郁郁寡欢。”
她轻轻“嗯”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三张符纸飞了出去。
伏恪的视线被短暂地遮挡,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剑柄狠狠地击向了他的腹部,符纸也稳稳地贴在了他的头上。
沐矜将桃木剑收了起来,掀下李故鱼后背的符纸,伸手扶了下他的肩,以免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好了,他也吃了不少暗亏。”
李故鱼心情缓缓平静下来,但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伏恪和沐燃,“我现在该怎么做?”
“去一边好好休息,云岁宴会给你药。”话毕,她朝一直充当木头人的云岁宴笑了笑。
云岁宴神色柔和了几分,二人短暂地对视了几眼,沐矜转身走向伏恪。
她掐了个法术:“你需将你的死尸士兵全部解决,这是你造下的因。”
伏恪倒真有些不理解,腹部像是被搅成了一团,声音带着几分隐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按你说的办?”
“我且最后问你一遍,愿意与否?”
向来都是他伏恪高高在上,如今,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子竟也用这样的语气问他,“朕,也回答你最后一遍,不可能。”
他听到沐矜似乎是笑了一声,边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声,紧接着脑海一片空白,彻底没了意识。
“你把他弄哪去了?”林长忆对于突然消失的伏恪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担忧,一是她相信沐矜的善良,二是伏恪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过客。
“干苦力。”
顾思夜那边的基地还需要发展,把林家那些碍事的人散了他们的匠术,封住伏恪的内力,以阿黛的能力足以控制住他们。
“沐矜,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林长忆突然道,“我若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恐怕根本坚持不下去,成为像宋陌枫那样的人。”
沐矜一时分不清她话是褒是贬,“或许吧。”
“我不会再回林家了,但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林长思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阴人。”林长忆看着她检查李故鱼伤势的背影,“我很抱歉,先前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只是我觉得还是欠你一个道歉……”
“嗯。”沐矜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当我接受了吧,不必为之自责。”
林长忆鼻头有些酸涩,假使沐矜真的不在意,她就不会像这样背过身去,不愿看自己一眼。
“嗯……愿你往后一帆风顺,就此别过。”
沐矜抿了抿唇,未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