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前提,不应该是对方也留有余地吗?”
她看着树后,心脏传来了轻微的刺痛,也只是一瞬,嘴角抑制不住地嘲讽扬起。
“或许,我差点儿就死了……”
她后撤几步:“那么多的机会,你都岿然不动,如今却要横插一脚,要做好人,也不是说几句话的事吧?装模作样。”
张淮三讶然,低声道:“你不会死的,他们可不够格。我也只是提醒你,这可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闹得太僵也不好。”
“……”沐矜很想继续呛他几句。
提醒她?
不过是想低成本地树立一个好人形象,她孤身一人,好下手。
不然怎么不觉得那些算计她个未成年人的人可耻。
提醒她,呵!
但,她如今确实没有资本与他们闹掰。
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郁,沐矜抬眼看着老头:“你想做什么?”
“陪我去把这老家伙送回他该待的地方去吧,我会告诉你我所能说的一切。”
她一路上都在试探,老头却轻松化解那些招术,讲到了阵法,也讲到了匠人。
“岚城林家是主谋吗?”
张淮三实在没有想到她这么直接,迎着那道X光般的视线,他没直接回答:“我只能说,岚城林家很守规矩。”
沐矜皱了皱眉,看着远处的坟墓:“他们也听到了吗?”
“今晚的谈话内容,算是你我二人的秘密,不过,有些事,耐心去查也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该走了,他们该等急了。”
“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不是,我与你是一伙的。”他伸手揉了揉沐矜的头。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两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身上升起。
“如果我们再次见面,你就做我徒弟,继承我的衣钵可好?”
沐矜瞪着他,张淮三大笑几声,按了按自己的胡子,信步走向阴影中的几人,若琳亦在其中……
沐矜只用了几息时间将回忆过了一遍,看着那双木纹肌理的腿,悠悠道:“话说,那拘魂阵是不是从木叫你用来对付我的?”
林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没能适应她跳跃性的思维:“什么拘魂阵,我不知道。”
有些事,耐心去打听,便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林长思那年出过意外,她被安置在五东村山脚下的村子,那村子荒废已久,平时连只狗都不去串门,却偏偏送人去养病。
祈福那天若琳太不对劲,面容僵硬,行为反常,她可不会帮提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