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的资料被李翠萍放在了银杏树下,又被蒋则涛给拿了回来,这三个人肯定是没有找到。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就是想测试三个人有没有胆量说谎话,也是为了让三个人确定,他蒋泽涛和陆江河就是陶然的人。
金飞十分确定说道:“没有拿到,我们在房子里面找了半天都没有。”
“连一张纸片都没看到,更别说资料了!”
“但是我们当初担心陶总不给我们酬金,所以我们才说资料被烧了!”
蒋泽涛用冰冷的匕首拍了拍金飞的脸蛋说道:“你知道陶总为什么让我把你们带过来吗?”
已经吓傻了金飞身体颤抖,根本不敢说话。
蒋泽涛:“因为我们拿到了资料。”
金飞非常的表情非常的尴尬。
蒋泽涛又问道:“你们三个,还做过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
这个问题一问,金飞等三人都愣住了。
他们就是陶然养的打手,做了什么事情都是陶然安排的,陶然为什么还要问?
随后金飞看着蒋泽涛凶狠的眼神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陶然之所以让他们这样问,那是想保留证据,以免三个人被放走之后再去翻供,或者是做出对陶然不利的事情。
金飞秒懂,一五一十的把这自己这几年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非法拘留他人,殴打、赌博、偷窃、入室抢劫甚至出去嫖娼这种事情都说了出来。
有一些是陶然让他们做的,有些是这三兄弟为了搞钱自己做的。
后面的事情陆江河就不用看了,他走出木屋把安全帽给摘了下来,在包里翻倒着,喉咙有一些痒,他想抽烟。
摸了半天,陆江河发现自己的包里面没有烟。
他才想起重生之后自己已经把烟给戒了,毕竟抽烟伤身,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蒋泽涛审讯足足进行了大半天,直到夕阳落山之后,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数码录像机也录满了。
刚刚在录像的时候,蒋涛涛也是非常的讲技巧。
把三个人在身上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迹都看不到,而且只拍摄上半身脖子和头部的位置,这样就算是视频交给相关部门或者是泄露出去,那也丝毫看不到对方被拘禁或者是被殴打的痕迹。
“江河,全都招了!我大概用笔记了一下,除了放火的那件事以外,这三兄弟无恶不作,还做了这些事情……”
陆江河看着笔记本上满满的罪状。
“接下来三个人怎么处理?”
蒋泽涛没有的注意,他全部听陆江河的安排。
陆江河拿出一支笔其中一项“入室抢劫”给圈了出来。
“让他们回忆一下入室抢劫的时间,地点,偷了什么东西。”
“然后把他们送到江城县公安局门口,让三个人以入室抢劫这条罪名去自首,告诉他们陶书记正在处理李昌龙的事情,这件事情在村子里面闹得很大,李昌龙还要去上访。”
“陶总让他们躲一下,陶总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以入室抢劫的罪名,先在监狱里面待着,陶书记到时候会想办法把他们给捞出来。”
听到陆江河这个主意,蒋泽涛目瞪口呆,不由得对陆江河竖起大拇指。
陆江河完全是棋行险招!
看似棋行险招,但实际上这种做法是最安全。
一直让蒋泽涛把三个人扣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迟早要暴露!
而且蒋泽涛现在手中的这个工地快结束了,拆迁也接近了尾声,马上要去道路工程那边做劳务,总不可能把三个人带走吧。
让三个人以这种名义去坐牢,三个人必定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公安机关那边调查三个人入室抢劫的事,也绝对不可能查到拆迁这边来。
至于这三个人今后怎么处理,陆江河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蒋泽涛赶紧说道:“江河!我马上就去做!”
随后蒋泽涛走进木屋,对三个人又是一阵交代。
见谁没有把话听进去,当然又是一阵痛殴。
陆江河听着棚房里面呜呼哀哉的叫声,他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冷漠。
的确这样做违法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将会有更多的人,遭受到欺负、殴打甚至杀身之祸。
人活在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白与黑。
如果老老实实的按照法律法规和道德形式去做人,这个世界就不用发展了。
蒋泽涛给三个人交代清楚之后三个人忙不迭的点头。
他们也在想,现在钱不钱的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保命。
而且蒋泽涛这么狠,他们毫不怀疑事情要是败露了,蒋德涛会杀他们灭口。
他们也觉得在监狱里面也是最安全的,况且三个人本来就坐过牢,对吃牢饭这件事情是比较熟悉,不排斥。
再加上陶然也承诺了等解决了李昌龙的事情后,一定会把三个人给捞出来。
当天晚上,蒋泽涛就和三名工友一起开着面包车把三个人押送到了江城县公安局的门口。
到达公安局门口之后,找准时机把三个人从面包车上踹了下去。
三个人的手脚绳索在下车前一分钟才被解开,踉踉跄跄的走到公安局。
公安局的警卫看见三人的面相就知道不是善茬,赶紧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金飞赶紧说道:“报告领导!我们是来自首的!”
“我们三兄弟于2000年5月4号在江城县丰大路金丰花苑6栋1单元302号入室抢劫了一个金手镯,一个金色项链,没有打伤过人,我们三兄弟今天过来自首!”
第2天一大早,同心镇召开党委会,陆江河面色凝重,拿着报告走进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