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陆江河是煎熬的,直到下午四点离开沈珉坤家,陆江河都没有跟沈文静提起胡娟要送她出国的事情。
也许是陆江河掩饰的太好,又或是沈文静陶醉在满心欢喜中没有注意到陆江河心绪变化。
一直到陆江河离开,沈文静都没察觉到陆江河的异样。
陆江河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随后就去了同心新城报到。
刚刚入职,倒也没什么需要忙的事情,张松交给他的任务是尽快熟悉同心镇和恒润集团的最新状况就可以,暂时不需要陆江河去做什么。
陆江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能稳得住,沉得住气的人。
特别是活了两世,丰富的阅历让他的心性沉稳不少。
但沈文静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在这件事情上,他更多的是纠结。
他希望沈文静出国,希望沈文静能变得更加优秀。
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距离这东西会对感情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毕竟前世,某视频平台上的情感短视频他没少看。
他似乎陷入了纠结的死循环中。。
不过陆江河很快就找到了新的麻痹自己的办法,那就是睡觉,一连几天,在办公室沙发上睡,桌子上睡。
回到家继续在床上睡,在梦里一切决定都会随着自己的心意,不用在意任何事情。
不过他也梦到过沈文静出国的画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发闷,很不自在。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陆江河正在认真的看着电视,那是奥运会一百一十米栏 的预赛直播。
陆江河清楚的记得,前世国内有位国内的运动员,一路过关斩将,取得了这个项目的金牌,创造了田径史上的奇迹。
上辈子他错过了直播,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正凝神看着赛前准备,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陆江河看是沈文静打的,犹豫了一会便接了。
电话的另一头,沈文静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哽咽。
“江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要送我走?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江河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他轻叹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文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变得更加强大的机会。”
“可我不想变得强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沈文静几乎是恳求地说道,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慌。
“文静,听着,”陆江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支持你出去看看世界,是因为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
“就像那些跑道上的健儿,那些运动员不走出国门,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准,总是在安稳的环境下待着,容易丧失斗志和前进的动力。”
“江河,你个混蛋,我要马上见到你,立刻马上,否则这辈子你就别想见到我了!”
沈文静对陆江河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电话里哭腔更明显,几乎带着一丝威胁。
陆江河无奈,他知道有些话从电话里面说不太合适,于是温柔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文静,我们两个江阳市站前的老地方见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