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你看这事……”高正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局长,您看这事儿,您有什么主意?”
李春生又将那封信拿起来,扫了两眼,随后眼神却紧紧盯着高正阳,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高正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推了推眼镜,语气诚恳地说道。
“李县长,您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主意啊,这事儿还得看县委领导的指示。”
“如果县委这边已经有了章程,那这封信,咱们就当没看到过,我高正阳第一个支持县委的决定。”
李春生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其实吧,这同心新城的事儿,主要都是陆江河在负责,我只是偶尔过问一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高正阳心中一动,李春生这话里有话啊,他这是想把责任都推到陆江河身上?
“陆江河?他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儿,他一个项目负责人,怎么能处理不好?”
高正阳眉头一皱,语气严厉地说道,仿佛真的在为农民工抱不平。
李春生见他这么上道,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
“老高,你也别这么说,江河他也不容易,这个项目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再忙也不能不顾农民工的死活啊!”
高正阳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农民工兄弟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却拿不到钱,这让他们怎么过年?怎么活下去?”
李春生被高正阳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连忙说道:“老高,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江河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能比农民工兄弟们的血汗钱还重要?”
高正阳咄咄逼人,丝毫不给李春生面子。
“这陆江河,我看他就是能力不行!尸位素餐!不配当这个项目负责人!”高正阳越说越激动,仿佛陆江河是他杀父仇人一般。
李春生见状,心中暗自得意。
他越是帮陆江河说话,高正阳就越是攻击陆江河,这借杆往上爬的手腕,说明高正阳已经了解了他的想法。
“老高,你消消气,消消气,江河他……”李春生还想再为陆江河说几句好话,却被高正阳粗暴地打断了。
“李县长,你别说了!这件事我管定了!我这就去找陆江河,我倒要问问他,农民工兄弟们的血汗钱,他到底给不给!”高正阳说着,便气冲冲地站起身,作势要走。
李春生连忙起身,假意拉住他,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哎呀,高局长,你不要莽撞,这陆江河再怎么不是,也是我们县委的人,就算你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得按照流程一步步来。”
“李县长,咱们得果断一些,要是再放纵这个陆江河继续搞下去,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
高正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嗯,这件事情咱们慢慢来,咱们要用辩证的方法看问题,陆江河在这件事情上,也有很多功劳,所以我们要给予陆江河同等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