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火气越大,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漂亮明媚的大眼睛里水光盈盈,控诉地看着他。
闻人湛叹了口气,把炸毛的人儿揽进怀里,声音温柔地哄道: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安抚地拍拍女孩儿的头,低声质问道:
“我什么时候嫌弃孩子了?只是事情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你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口锅?”
不等她开口,闻人湛又说道:
“而且,协议我早就撕毁了,你见过有哪个金主对自己情人百依百顺的?”
阮观南愣愣地抬头看他,眼泪流的更凶了,嘴一瘪质问道:
“你、你竟然撕毁了?那我的那些房子岂不是也没了?我们还成了没名没分的关系?”
闻人湛温柔地神色瞬间裂开,看着好不可怜的人简直都要气笑了,咬着牙问道:“你在乎的就是那几套房子??”
阮观南委屈地把眼泪全蹭在他衣服上,闷闷地说道: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撕了协议啊?你是不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才这么说的?”
闻人湛任由她作妖,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进了书房,把人安稳地放在书桌上。
他俯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和一份文件。
闻人湛亲了亲她的额头,打开盒子,拿出了那一枚早就准备好了的戒指,缓缓地推进了她的手指上。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柔声说道:“我要是为了孩子,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准备好了戒指?”
阮观南很是破坏气氛,“我可没说我要答应你。”
这么长时间的压迫,让阮观南现在非要反骨一下不可。
闻人湛低笑出声,“我都立了遗嘱给你了,确定不要?”
阮观南现在是真的震惊了,她拿过那份文件看了看,真的是闻人湛的遗嘱。
而且已经签了名还写了日期,一年前立下的,如果闻人湛出了意外,她是他庞大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你早就计划好了,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害我这么长时间在你面前过的那么没有骨气”
阮观南把文件拍在他身上,继续反骨。
闻人湛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向来冷沉的脸也变得柔和,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小腹说道:
“现在告诉你了,你作妖的时机来了。”
“什么叫作妖?说的那么难听,那叫反抗压迫。”,阮观南头都快要扬到天上去。
闻人湛捏了捏她的小翘鼻,低头亲了亲,“好,那我之后会好好配合你,继续压迫。”
阮观南恨恨地用脑袋撞向他的胸膛,试图来个两败俱伤。
但是被恶势力一掌抵住了,轻拍了拍小脑瓜,“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阮观南转了转眼珠,趁闻人湛不注意,一口咬在他胸口上。
闻人湛骤然低哼出声,看着某人狡黠的眼睛,抬起下颌就吻了上去,不能做别的还不能动嘴吗?
最后以阮观南差点被吻断气而告终。
闻人湛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两人这半月的僵持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躁郁和不安。
他不想把自己的那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可惜天不遂人愿。
过了半晌,阮观南挣脱开他的怀抱,抬头看着男子俊美深邃的脸庞,认真说道:
“闻人湛,关于那天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闻人湛心脏一紧,低头看着她一言不发。
阮观南低下头继续说道:
“我那天跑走是突然被那么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只是有些不适应,那时干呕我以为是被吓到想吐,现在想想……”
顿了顿,抬手温柔的摸了摸肚子,抬头看着他道:“也可能是宝宝被吓到了。”
闻人湛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女人会说出这种话,眼眸深沉的看着笑的温柔的女子。
良久,他重新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脑袋磕在她肩膀上,声音暗哑低沉,
“抱歉,吓到你和宝宝了。”
阮观南委屈的撇撇嘴,直接命令道: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行事,但你不许把这些带到家里来,以后不许在家里审犯人。”
“嗯,不会了。”,闻人湛收紧手臂,一字一句说道。
慌乱已久的心……终于安定了……
*
第二天一大早,阮观南就被闻人湛从床上挖了出来,抱着人去洗漱,然后被某人带去了民政局。
吓得阮观南又紧了紧自己的伪装,很是做贼心虚。
闻人湛捏了捏她的小手,阮观南快速抽出并离他非常远,好像两人就是陌生人。
闻人湛好笑地把人按进怀里盖住脸,说道:“人都在民政局了,你跑再远有什么用?”
阮观南用头撞了撞他的胸口以示抗议。
等两人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身份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