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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刚刚那个是你媳妇儿啊?哎呦长的跟个天仙儿似的,你可真有福气。”
阮观南刚接了一盆水进来,就看到病床上的周砚,脸色红的跟只煮熟的虾似的。
看到她进来后,更是红到了一个新高度。
“哎呦姑娘,你家男人长的可真俊,这人高马大的……”
这下子,阮观南总算明白了,煮熟的虾变成了两只。
看到周砚嘴角那压不下去的笑,阮观南忍不住狠狠刮了他一眼。
拉上帘子后,就把沾湿的毛巾糊在了他脸上。
周砚赶紧随意糊弄了两下,拉过她的手就翻来覆去的查看。
没有看到崩开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医生说了不要沾水,你帮我递一下就行。”
他还记得昏迷前,看到那双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指满是伤痕,没给他自责死。
阮观南抽回手,拿过丢在一边的毛巾又给他胡乱擦了擦脸,
“都结痂了,我都擦着药呢。”
周砚也不敢叫出声,生怕刚刚那婶子又好奇的问出点什么,只能痛并快乐的享受某人的擦脸服务。
享受完,他又开始不自在了。
说到底,这个年代的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
就比如周砚,他照顾阮观南怎么着都行。
一旦反过来被这么呵护着,他那颗大丈夫的心就在隐隐作痛。
但再次被照顾的时候,又忍不住享受,享受完在暗暗谴责自己,循环往复……
下午的时候,隔壁婶子家的人出院了,整个病房就剩下了周砚和阮观南。
那天过于紧急,先在镇上处理了一下周砚腿上的伤,然后直接奔到县城医院里。
作为县城唯一一家医院,里面的设施和环境也很是落后。
庆幸周砚伤的不是特别重,不然就得紧急去市里甚至省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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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阮观南对于他的腿伤看的特别严,一定要确保他痊愈才行。
见病房没别人了,阮观南才开口问道: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砚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把那天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和其他两个知青分开后,因为这个地方他相对比较熟悉,周砚就独自往西边靠里的山上走去。
沿途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赵明泽半个人影,他正准备换个方向再去看看。
突然感觉地面微微颤动,一颗巨石直接从坡上砸了下来。
速度太快,周砚来不及多想,迅速一个侧身往旁边翻倒,惊险的避开了石头的撞击。
可好巧不巧,那颗巨石砸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周砚侧滚了好几圈才险险避开。
他刚吐出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叫他。
就他回头这么眨眼的功夫,腿上就被上面第二次落下来的石头砸了个正着。
巨大的冲击力砸的他当时就跪倒在地,半条腿顿时麻了一片,被石头就这么压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腿上的石头被地面凸起的石块顶住了,并没有压死。
“麻烦拉我一把。”
周砚腿上疼的麻木了,只需要借把力气就能挪出来,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开始胡言乱语。
“周砚,这里马上就会发生泥石流,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就救你。”
王子君缓了口气,视线紧紧盯着地上的周砚,冷静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周砚眉头皱的死紧,“你脑子被砸没了?”
不是她喊那么一声,自己也不一定被砸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