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迟迫不及待地开车回了家,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心中的那个人。
可等他回家之后,才得知阮观南回阮家了,而且走的时候还提着一个行李箱。
陆迟心里顿时一沉,他大步走进了主卧,看到她的很多东西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但心里始终有点不踏实。
他再次给阮观南打了个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陆迟彻底坐不住了,开着车直奔阮家。
本以为能见到人,结果又扑了个空。
陆迟按捺住心里的急迫,沉声问道:
“张伯,她有说去哪了吗?”
张伯站在门里,没什么表情地摇了摇头,
“小姐只说出去散散心,没说去什么地方。”
这下子陆迟更慌了,单看张伯对他不如从前亲近的态度,陆迟就知道阮观南这次一定是气狠了,不然也不会连面也不见,直接拎包回了自己家。
陆迟烦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但还是嘱咐了一句,
“张伯,如果你有她的消息,麻烦第一时间联系我。”
看他这副对小姐很在意的样子,张伯也缓和了脸色,想了想还是开口提点道:
“小姐回来的时候,心情非常不好,脸色也有些差劲,放了些东西没有多待直接就离开了,你们小夫妻闹矛盾了吧?”
陆迟心里发堵的厉害,愧疚和慌乱几乎要淹没了他,
“是,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想和她解释清楚,可打电话她不接,发消息也没回。”
张伯叹了口气,心里对这个姑爷也有些不满。
小姐那么好的脾气,自来京市以后他也从来没见过她有对人脸红的时候。
今天回来脸色差成那样,现在姑爷又找了过来,猜也能猜到肯定是他做了惹小姐生气的事情。
陆迟见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就不甘地开车离开了。
等陆迟再次返回家的时候,他终于收到了阮观南回复的信息。
他心猛的一紧,等看完消息的时候又沉了下去。
什么叫“出去散散心,等她想通了就回来了,不用去找她?”
陆迟把这短短几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才弄懂了她的意思,心里的郁气顿时堵到了嗓子眼,哽地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狠狠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靠在沙发上抽了好几根烟。
烟头多的堆满了烟灰缸,陆迟猛的站起身,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走去,边走边打了个电话,对那边的人说了几句后,这才沉着脸开车离开。
而别墅的另一边,谢谨弋正和他的助理通着电话。
“东西先别急着发给她,让她散散心再说。”
刚睡醒的人声音不复平常的清润,多了几分低沉嘶哑,对听到的人也是一种享受。
陈严领悟了自己老板的心思,不由得在心里直骂他老狐狸。
先让人家阮小姐出去散散心好好放松一下,等差不多的时候在送上一击,除了防止她心软以外,也是为了加快她离婚的步伐。
陈严人都快麻了,比他知道老板这么一个正经人,不正经地去挖兄弟墙角的时候还要麻木。
但他作为一个苦逼打工人,并不能站在正义的一方慷慨谴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老板的不正经添砖加瓦。
陈严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那是相当地谄媚和恭敬,
“好的,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