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
周宁没听出来似的,颔首。
第三局结束的很快,因为……
“停,我认输。”
周宁喊了停。
“啊?”
“又是嫂子…”
混过的伏特加度数不高,但到底不是白开水。
“小白兔牌最小?”
“运气差点。”
顾凌之瞥眼正对面的红色身影,“没关系,今天贺总请客,拿上来的都是好酒。趁机会可以多试几杯。”
“哦?你请客?”
贺州摇着杯子,周宁问话的时候,他正在和身边的兄弟朋友说话,嘴角衔笑,找空扭头颔首,不置可否。
有钱就是阔。
在帝都这地儿,十几号人一晚的酒水说包就包了。
……
“他们的事儿,你知道吗?”
晚上顾凌之提前走了,早一步先送姜涵离开。散伙时,还是周宁叫江河送了秦思然回去。
“刚知道。”
一声冷哼,“挺严实啊。”
贺州在驾驶位,耸了下肩膀,“看今晚这状态,你朋友处于下风。”
“你也说了是目前。”周宁十拿九稳,旁观者清,顾凌之在看到别的男人被她吸引过去的视线时烦躁情绪虽然隐藏地深,但还是被她一瞬间抓住。“而且,不一定。”
周宁说到底也不十分看透顾凌之,隐隐直觉,他不像表面那样……换女人如换衣?
顿了顿,周宁眼角闪着光,脸蛋有三分薄粉,不是很明显。“同类相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贺总肯定也没少玩啊。”
快凌晨这会儿,大道上没什么人,车子开的飞快,夜风呼啸而入,缠绕发丝,同样挑逗醉酒的神经。
稳稳把着方向盘,侧眸,微醺状态的她更像一只布偶猫了,完全展露自己的骄傲和霸道。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周宁眼眸眯起来,“喂,和你说话呢。”
“你在意?”
车子仍在行驶,速度不减。车厢里的灯一盏都未开,两人视界全靠划过的路灯照进来几缕光线。
周宁扶着额头,嘴角一开一合,吐字清晰:“贺少从来风流多情,”懒懒叹口气,看向挡风玻璃,“不用说,肯定蛇鼠一窝啊。”
贺州知道她还没有断片,语气玩笑:“那我可冤枉,本人洁身自好,还是个黄花大少爷。”
冤枉
和周汝在一起,又和其他女孩有那些举动?
那晚烧烤摊前少女的羞涩、狼狈,都被他无意的一个眼神笑容轻而易举掌控,难以自拔。
回忆如一层一层浓雾散开,周宁看向驾驶位的男人,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后座,小臂上袖口向上卷了两圈,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肉,手指根根分明,虚扶在黑色方向盘上,游刃有余。
漫不经心地掌握一切,从头到脚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冲天的不羁气息。
侧脸一如当初,上帝鬼斧神工的艺术珍藏,但回忆总在每个人身上留下印记。比如他,少了几分少年的意气,而更加深不可测引人探究的魅力是岁月最好的馈赠。
“骗个醉鬼很有成就感嘛?!”
“这句话就证明你没醉。”
我不会骗你。
回到枫叶小区,周宁直奔浴室洗澡。
“别醉倒在浴室。”
贺州放下钥匙和手机,转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