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慢慢变得柔和,因为周宁呼吸又急又短,快缺氧了,在酒精和激素双层叠加的作用下。
她以为到此结束。
四肢微软,缩回床上,“滚去洗澡。”贺州身上并没有汗味,但在那样鱼龙混杂的包厢尽管只是走一圈,熟悉至极的creed尾调都会被破坏。
其中被混合了其他味道。
不好。
“你身上出汗了。”他徐徐讲,一把嗓音染上情欲低了八度。
默默感受了一下,情绪剧烈起伏,后背确实沁出一层薄汗,真丝睡衣黏在上头。
白洗了。
“贺州!”一股火气喷出来。
罪魁祸首很负责,“别炸,给你重洗。”
话音落下,周宁就被从床上拦腰抱了起来。
几步走进浴室,抬腿向后把门踢上,再把人好好放在洗手台上,那里原本装饰的花瓶被随手拨进洗漱池内。
开始解扣子,周宁好像一下回到幼稚,连他在干什么都不明白,至于两分钟前说地话也不记得了,眼里泛着迷茫的光,呆呆看着他,没有声响。
很可爱。
贺州动作猛地顿住,一股不得了的诡异情绪从心底蔓延出来。
是的——诡异。
这样的目光……
他好像个混蛋。
以“c”开头的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别这样看着我。”大掌悬空覆在她眼睛上方,遮住不得了的视线。
只一秒,“算了,”
手掌重新放下来。
“看我。”耳根后方不可抑制地红了一片。
睡衣脱下来,周宁睡觉不喜欢穿胸衣,里面是真空。她脸色绯红,全身是烫的,而眼睛”听话”地静静注视前方,坐在台子上,刚好可以和他齐平,目光下垂正落在滚动的喉结上。
贺州先吻她,将她的头发撩拨到肩后,亲她的肩颈,牙齿细细磨了磨,很温柔缠绵的湿吻,嘴唇短暂分离,在她那样的目光下抬手脱下衬衫,深褐眸子碰上她的,猝不及防晕染上愉快笑意,“乖。”
避孕套,周宁和他都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式,只要是彼此,体验感超过它们给的百倍千倍。
“老婆。”像是喟叹,发自内心。
声音落下的一霎那,酸与胀唤回她的意识,细长双腿不得不紧贴在劲瘦腰侧,膝盖用力抵住,被动与他接吻。
察觉她的依赖,他低笑一声,呼吸炽热,亲的同时耍坏,周宁一声气音不由自主出来,神智不清地看向侧边洗手台内躺着的花瓶和散乱的花朵,那是她今天刚买回来的。
脑袋被他扶着,额头相抵,那里凝着细细的汗,对视几秒,仿佛有火在烧,焦渴难耐。
周宁乱晃挣脱,上半身无力向前,嘴唇咬住他的喉结,力道轻微,影响却显着——男人身体明显顿住,逗弄的恶趣味顿时冒头,她伸出舌头点了点。
燥热再次席卷,欲望越燃越烈。
兴致高处,浴缸晃动的水光在两人的身上游走。彼此给的感受总是很足,又极致,无论接吻窒息还是极点兴奋。
再一次,周宁有了会跟他一起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