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位置,他们靠的是能力,不是开小灶走后门上来的,是一步一步自己爬上来,任何情绪展露都逃不过他们眼底。
公司里那点勾心斗角,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
贺州避重就轻问:“你们公司擅自换了交接人?”
和HZ合作,私下里换了代表,没有一点风声和先兆,小了说是内部矛盾,大了说就是不把合作对象看在眼里。
HZ啊,贺氏集团旗下,如日中天。
经理真这样做了却开不了口承认。
没这个胆。
喉口一阵上涌,周宁抽手推开贺州,扭头往洗手间冲。
一阵干呕过去,她双手软绵绵撑住洗手台,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水,迷蒙视线抬起,从镜子里看见身后形状不同的便池,后知后觉闯进了男厕。
可是她头重脚轻,使不上劲,这种情况下移动一准儿摔。
卫生间门被人从外推开,周宁手收紧,男人当着她面上厕所,她会忍不住让对方断子绝孙。
“亲爱的,你没事吧?”
一听见这称呼,周宁又要生理性犯呕。
“走开,别碰我!”欧文上前,作势拉她,周宁烦躁甩手,吼道:“你走!行不行!”
这个时候不需要他。
或者说,需要的不是他。
“我走?没有人记得你!”欧文固执地还要伸手。
“就算这样,也轮不到你可怜我。”她的声音变冷,冻人的温度。
“你对他有幻想?”
周宁喉咙火烧的痛,一阵阵酒气喷薄而出,五脏六腑都在烧。偏偏耳边还有他不消停地烦!
“我他妈……”
“他上次车祸让我赔了很多,说明你在他心里地位也就那样。”欧文报复性的口气,“每年萨凡纳冬天下雪都出现又怎么样,还不是都过去了,所有感情都一样的,时间总会冲淡。所以啊,亲爱的,接受我并没有损失……”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前面讲的车祸那次,后面怎么就听不懂了。
她怀疑不是自己幻听就是欧文神经犯病。
只是……心跳无法违背醉酒的意志,一下跳重过一下。
“什么……哇哦,你不知道?!几年了,三四年吧,那位贺先生都会雪夜出现在密尔歇湖边。据我猜测,一定和你有关系。”
“是吗?”周宁凝视镜中某个方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