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对赵飞羽早就一见钟情,在山下见到赵飞羽的那一刻就暗生情愫,被赵飞羽的风采所迷倒,只是当时她不知道而已。
一见钟情,往往就在一霎那间心房颤动,擦出最灿烂的爱情火花,碰撞出最激扬的恋爱火焰。
女人,一旦爱起来,就会天崩地裂,不顾一切后果,一旦恨起来,同样也是天崩地裂,不顾一切后果。
男人的虚情,带给女人的是无限的伤害,女人的恨情,反过来一样带给男人的是无限的伤害。
赵飞羽从如火般灼热的激情中冷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唐茹梅,唐茹梅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唐茹梅,可如今却竟然怀抱着别的女人,与别的女人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相拥相吻。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失控的,经不住玉川公主的温柔诱惑,他不禁感到愧疚,对唐茹梅感到愧疚,也对玉川公主感到愧疚。
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唉,赵飞羽,你就如此没有定力经不起诱惑吗?不,是你思想出问题了,你想坐享齐人之福,不能这样,你绝不能这样。”
这时玉川公主说道:“如果我不到中原来,就不经过天山,就不会认识你,就不会对你一见钟情,这一切实在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诶,你信不信缘分?”
“信,离散聚合,萍水相逢,本来就是缘分,缘分到来,你想挡也挡不住,缘份到头,你想留也留不住。”赵飞羽感慨说道。
玉川公主说道:“你想说明什么?”
“你为何来中原的?”赵飞羽收起了心中那份愧疚,岔开话题,不解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了半天,现在终于有机会问。
一个人离乡别井的离开自己的国家到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一定事出有因的,更何况是贵为一国公主。
玉川公主紧紧捉住赵飞羽的手,说道:“你猜对了,我师父是一个游侠天下的汉人,是个女的,她老人家隐居在我们的国家,认识了我的母后,经不起我母后三番四次的苦苦哀求,就收我做了她唯一的徒弟。”
赵飞羽笑着:“从你的谈吐就知一二。”
玉川公主捏一捏他的鼻子:“臭美。”
赵飞羽说道:“你还没有说为何到这里来。”
玉川公主笑着:“非说不可吗?”
赵飞羽犹豫了一下,说道:“也不是非说不可,我就是感到好奇,心里满是困惑,婆罗国的公主,竟然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到了塞外,你若是不方便,就不要说。”
玉川公主说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说,这次我是陪同师父她老人家悄悄回中原拜祭师祖的,师父说她年纪大了,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拜祭祖师了,所以坚持要回来,我只在师父的嘴里和书里知道中土地大物博,但是从未踏足过中土,因此缠着师父要带我回中土,一开眼界。”
赵飞羽困惑不解:“我有一个问题,你师父既然如此热恋故土,为何不趁着这机会落叶归根不走了呢?”
玉川公主说道:“师父她老人家说故土是她的伤心地,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详细情形我也不敢问。”
赵飞羽若有所思:“看来你师父有故事。”
玉川公主敲一敲他的头:“长辈的事你也敢打探,拜祭师祖完毕便我们出塞,因为我师父要去寻访朋友,叫我带着侍从先走一步,沿路留下暗号就行,她会赶上我们的。”
她抬起头,看着赵飞羽。
“我在听着。”赵飞羽很认真。
玉川公主展颜一笑。
“公主,你笑得真美。”赵飞羽瞧痴了。